“這算是要求嗎?”雨蕭淡淡的開口,拓月的事對她影響太大,以至於她忽然不想再相信任何人。
“算。”平秋水點了點頭。
雨蕭抬頭望著他,“夜雨蕭。”
“你不姓洛?”平秋水顯然沒想到她連姓都是假的。
“我娘姓洛。”雨蕭從平秋水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為了行走江湖方便。”
“夜雨蕭,夜雨蕭……”平秋水念著雨蕭的名字,“果然是好名字,夜船吹笛雨瀟瀟……”
“你……你怎麼知道這首詩!”雨蕭怔在當場,她一把拽住平秋水的胳膊,“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首詩?”
“這詩有什麼問題嗎?”平秋水一愣,自己只是突然想到,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詩只有我爹孃知道才對,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雨蕭死死的拽著平秋水的衣服不鬆手,焦急的問道。
“我不記得了,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這句詩。”平秋水搖了搖頭,“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到底在哪兒?你仔細想想,這對我很重要!”雨蕭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這三天我會好好想一想,不過……還是要看心情。”平秋水見雨蕭如此緊張,反而不緊不慢了。
“好,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幫我想清這句詩你到底在哪兒見過。”雨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如果我現在想聽琴呢?”平秋水微微揚頭看向花園,“也許琴音悠揚能讓我想起些什麼也不一定。”
“好,我彈!你這裡有琴嗎?”雨蕭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反正只要他不讓自己殺人放火就行了。
“有。”平秋水拍了拍手立刻有遠遠跟在後面的丫鬟走上前來,“少爺,有何吩咐?”
“去我房中拿錦瑟琴,再弄些茶點來。”平秋水吩咐道。
“是,少爺。”丫鬟欠了欠身子立刻準備去了。
“錦瑟?”雨蕭愣了下,“那琴我不是還給沙鳶了嗎?”
“你覺得他既然送出琴來有心利用我,又怎麼可能給你機會還回去?”平秋水自嘲的笑了笑,“我欠他的,他自然會算在我頭上,你送琴給他沒多久,他就親自來尚書府送給了我。”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雨蕭凝眉說道。
“你?”平秋水不由得笑了,“他要的是我爹兵部尚書的權利,你怎麼解決?”
雨蕭不知該如何說,看著他心生內疚,平秋水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輕輕替她扶正腦後的金簪,“夜雨蕭,你記住,我做過的事都會自己負責,因為至少當時……我是心甘情願的。”
“平秋水……”
“少爺,琴來了。”
雨蕭正要開口,丫鬟捧著琴忙不迭的來到涼亭,她可不敢稍作耽擱,生怕平秋水再次責罰於她。
“可以再聞你的曼妙琴音嗎?”平秋水故意當作沒有看到雨蕭想要說話開口問道。
“嗯。”雨蕭點了點頭,她接過丫鬟遞來的錦瑟,來到桌對面放在桌上坐了下來,“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好,只要是你彈的。”平秋水淡淡笑了笑,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看得有些呆住,這些日子來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了,以前的少爺就是如此,只有對著洛姑娘的時候他才會變得跟以前一樣吧?
雨蕭心中煩亂,琴音自指尖流淌而出也多了幾分愁思。
平秋水靜靜聽著,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至少自己現在知道了她的名字,至少她有求於自己,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
一曲終了,雨蕭卻並未停,想到爹孃、想到拓月,她心亂如麻,更想幹脆忘卻煩惱,她不停的彈著,即使指尖泛紅也不肯停歇。
“夠了。”平秋水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