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氣溫和北城差不多,略有些初寒,正是亂穿衣的時候。有人捂的很嚴實,例如沙沙;有人穿的很少,依舊是短裙奔跑,例如街上某些外國妹子。
先去藥店買輪椅,推著沙沙在街上散步。
今天是週末。街上滿是人。巧的很,法拉盛在辦街坊節,到處是人群湧動,攤販成行,有許多外地來的遊客。
對於法拉盛這樣一個古怪存在,很多老美來到這裡,猶如出國一般。這裡距離曼哈頓區十好幾公里,完全沒有大都市的風貌,放眼一看,多是低矮樓房。很有國內三線縣城的神韻。
臨街門市幾乎都是漢語標牌。除去飯店就是賣水果的,甚至還有烤肉店。
白路推著沙沙慢慢走慢慢看,不時問沙沙冷不冷。沙沙很有興趣:“這就是美國啊。”
昨天坐車過來,沒有仔細看街景。此時慢慢行走。方能體會這裡的大不同。
一條條街走過。街兩邊滿是各種攤販,賣項鍊的、手鐲的、布包的、帽子的,琳琅滿目絢爛奪目。多是手工製作。自然也有賣衣服、皮包和鞋子的。比較有意思的是有賣油畫的,還有賣保險的。
想起慈善晚會那幅神奇古怪的《傷》,白路在油畫攤前面略做停留。攤主是個四十多歲很壯實的白人,噼裡啪啦說出一大堆話,白路表示完全不懂。
那個老白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用漢語說道:“二十。”
白路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你說什麼?”
“二十,隨便挑。”
白路歎服,漢人太偉大了,將老外都同化了。摸出二十塊錢,指著一幅有半拉門大小的油畫說:“逮死。”
那幅畫是一幅巨大無比的烤豬,雖然不明白老外為什麼畫這玩意,但是看著就有食慾,拿回去掛在五星大飯店,一定很有檔次。
這下輪到老外不明白了,用英語問話:“你說什麼?”
白路鄙視道:“還老外呢,我這麼標準的英語都聽不懂,這個,是這個,我要這個。”白路挪了下輪椅,要去拿那幅畫。
這下不用說,老外也明白是啥意思了,趕忙說no,一個勁說no,用手比畫一下攤位前排電腦包大小的一排小畫,用英語說:“這些二十。”又指著大烤豬說:“這個兩百。”
白路大叫:“我聽懂了,他說那個兩百,我厲害吧。”
沙沙忍不住了,用英語和老外簡單對話兩句,跟白路說:“一百五,他就賣。”
白路好象在看外星人:“你怎麼懂外語?我這麼用功才能聽懂一點點,你咋就會了呢?”
沙沙白了他一眼:“我上過學好吧?”
“好吧,你厲害。”白路補足一百五,讓沙沙捧著大烤豬油畫,他倆繼續閒逛。
再往前走,是所有人都喜歡看見的東西,美食,無數的美食攤位,各國風味都有,有炸糕,有攤餅,有古怪的烤肉。各國行人也都有,黑人白人,包頭巾的穿斗篷的,在這裡,你會有種世界大一統的感覺。
白路推著輪椅慢慢前行,沙沙突然問道:“哥,買這個不?”
右手邊一個攤位,迎面第一眼,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烤豬頭,邊上是洋蔥圈和胡蘿蔔丁等配菜。
白路甚是歎服,這麼大個玩意,怎麼吃啊。
沙沙還在問他:“買不買啊?和我手裡這個正好配對。”
白路吧唧下嘴巴,小丫頭居然敢開我玩笑了,決定無視豬頭,繼續往前走。走過這一區,前面傳來音樂的聲音,又往前走了百多米,是一個露天舞臺,舞臺沒多高,舞臺前也沒多少人。上面站著四個人,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謠。
白路很虛心,問沙沙:“他們唱的是哪國語言?”
又溜達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走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