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與美人的距離根本是遙不可及的。
輕風透過空氣吹著緩緩飄升的縷縷煙氣,迎面撲向又叼起煙來的於恆,刺鼻的感覺又一次襲來,使他在無限美好的回想中脫離出來,他瞟了伊琳一眼,隨即又注視著鼻尖前的快燒了一半的那支菸,嘴唇微動,吸進第二口煙,嚥到肚子裡。
“不錯”。伊琳甜蜜地誇讚於恆,為的是能夠再讓他吸上一口中,當然最好是把整根菸都吸完。“來,再吸一口試試,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
雖然這煙不夠強硬,但畢竟是第一次吸菸,於恆還是難以適應,第二口煙吸進去還是嗆得不行,這次不禁使他感到頭暈,強忍之下,他腦中莫名地閃現出一個人來,一個女人,她的背景無比熟悉,嬌小的身材,烏黑的髮絲,獨自矗立在高樓大廈下的街道上,有種弱不禁風的柔美,使人好想千般萬般地疼愛呵護。可當她回過頭來卻是一張無比絕情的面容。於恆的神情開始變得堅毅起來,那雙陰冷的眼神讓人見了不由心生幾許懼意。
伊琳一經發現他的變化,神情也隨之有所轉變,她不懂這個男孩究竟是怎麼了,但誰都能看出他應該是想起了自己不開心的事情。伊琳趕忙鬆開掐著煙的手,她以為於恆會狠狠地把煙吐到地上,不想於恆的手抬起來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煙,吸了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
他每吸一口就把煙吐出來,再用鼻子去聞,樣子完全不是在享受,而是在發洩,他每次去聞的時候都會用上很大力,當他把整根菸抽完之後,表情似已麻木,這一切看在伊琳眼裡使她大為震驚,從沒見過這樣抽菸的人,就像在拼命。
於恆抽完就把菸頭扔在地上,伊琳緊忙將菸頭處的星星之火踩滅,這是她第二次為個抽完的菸頭緊張,不解地問:“踩菸頭很好玩嗎?”
伊琳搭在於恆一眼,見地上的菸頭被自己踩得稀巴爛了,開口說:“有句話難道你沒聽過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就這麼簡單?”於恆不信地問。
“好了,先帶你去吃飯,然後我再告訴你。”伊琳跨上摩托車,已經想好了到哪家飯店去大吃一頓。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那個神秘人?”於恆聽說要吃飯心裡高興極了,他的肚子早就“咕咕”開始亂叫了,但臉上卻不顯高興的樣子,這傷城自己倒是到了,可那個電話裡叫自己來的人呢?他可連個影子都沒有。
“什麼神秘人?那是沾叔,見了他你可別神秘人神秘人的”。伊琳的臉色不好看了,她戴上安全帽,打著油門,不去看於恆,過了一會兒,於恆不情願地跨上摩托車,車子發動起來,伊琳仍是飛快地開著,絲毫不顧忌於恆的感受。
車子大概只行駛了五分鐘,坐在車後的於恆就開始打起噴嚏,現在即使是初秋,坐在這麼快的車上也像活在冬季的三九天裡一樣,哪怕是個鐵打的人恐怕也煞不了幾個時辰。
現在的於恆真想讓伊琳開慢些,最好能馬上停下,否則自己真就難逃大病一場了。
終於又過了幾分鐘後,車子停在橋頭一家飯館門口,於恆和伊琳下了車,這一路上沒瞧見什麼像樣的建築,除了破舊的房屋就是不景氣的工廠,倒是過了這座橋之後才見有幾座聳立的樓房,於恆走在伊琳的身後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還在傷城嗎?”
“這裡是傷城最好的地方,叫金橋頭,聽說在很久以前有人在這裡挖到過金子,所以就有了這個名字”。說著伊琳走進飯館,於恆緊隨著進去,還沒等他來得及看看這個不大卻也不小的地方,他就如雷霆般打了兩個大噴嚏,使飯館的人不禁都注目過來。
伊琳和於恆找了個即乾淨又舒適的位置坐下,這時一個小姐急忙走了過來,笑著遞上一個選單,伊琳將選單推給於恆,“你點吧”。於恆看了兩眼,挑了兩樣自己喜歡吃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