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窮無盡的厭惡,加上一顆無能向心上人表露真情的心,他失控了!他完全失去了自我,他抬起右腿朝著地上的西瓜皮一通亂踢,那些剛被吃完的西瓜皮上還有水份殘留著,經他這麼一踢,上面的汁水隨著在教室中飛濺開來,弄得許多同學身上也有,臉上也是,原本簫怡心坐在椅子上打撲克正玩得高興,讓他這麼一弄,再也無法玩下去了,捧起自己吃了一半的西瓜,來到於恆近前,用力地擲到了他臉上。
“你媽!”於恆抹去被打臉上的西瓜肉汁,一看是簫怡心,立即收住了嘴裡的髒話,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使他清醒許多,只是使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給他這一擊的人,會是自己暗戀一年也沒表白的心上人。
暗戀是苦的,但於恆自暗戀簫怡心開始卻從不這樣覺得,因為他和簫怡心同在一個班級,他可以長時間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看到她的一顰一笑,活潑可愛的模樣,就算永不能對她表白,可以這樣長時間看到她,於恆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
在那次畢業聚會之後,他真正沮喪過一段時間,他知道和心上人就要分開,不能再在同一個班級裡學習,有可能不會在一個學校裡!或者,不在一個城市時!然而這些猜想又都是建立在不能再見到她的基礎上的。一想到不會再見到她,於恆揪心般地難過。
後來他用盼望取代難過,他用他那顆對愛懵懂的心盼望可以再見簫怡心,盼望可以和簫怡心在同一座城市生活,同一所中學唸書,同一個班級成長,他每天都這樣盼望著,終於,他盼望的日子結束了,他在同一所中學見到了簫怡心,他的盼望沒有白費。
這表明他們又將在同一所學校唸書,可是天工並不做美,沒有將他們安排在同一個班級,這注定會大大減少於恆見到心上人的次數,不過這樣對於恆也沒什麼不好,他畢竟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實際上他還不瞭解真正的愛是怎樣的,當他走過初中時代,隨著年齡的增長,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愛的時候,簫怡心在他心裡已不再那麼重要,他懂得了真正的愛是要有感情因素存在的,而他和簫怡心在小學時發生過的或許連冰山的一角都算不上,又何提感情?
所以在他考上高中又在同一所學校見到簫怡心時並沒有多麼激動,只是很高興。當時他站在新校園的操場上,欣喜地看著曾經暗戀過的人洋溢在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使他彷彿覺得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會被這樣的笑容淨化,一切都會變得潔淨美好,在如此神聖的意境下,又怎會使他想到後來發生的事竟成了那樣!
高一結束,那時他對簫怡心的愛完全淡了下去,就連回憶都要淹沒在夢境裡,高二下學年緊張的學習開始,他把全部的熱情都放在了學習上,滿腦子只想著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不能辜負了父母的養育之恩,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個噩耗傳到他的耳朵裡,簫怡心的母親因病去世了!於恆得知這個訊息心中一陣陣地難過,他曾想去找簫怡心,使她在痛心中解脫出來,不過又一想,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打她呢?自己算是她的什麼人呢?
幾天之後,於恆看到簫怡心又回到了學校,他看到曾經暗戀過的人的臉上沒有了從前燦爛的笑容,變得無精打采、鬱鬱寡歡,他真想去安慰她,真想讓她重新振作起來,那種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於恆才真正明白,原來自己還不能把她忘掉。
“我一直認為有感情才會有真愛,可為什麼我和她沒有感情,還是會很想去幫助她,很想去安慰她呢?我弄不懂,也許我這輩子也弄不懂。”於恆苦惱地說。
伊琳憑著自己對愛的理解,想了一下說:“有感情才會有真愛沒錯,你說你對她沒有感情,你錯就錯在這裡,你在上小學的時候因為對愛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