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川有些心虛的問:“老於,你真行麼?”
老於白了他一眼,“對我要有信心!”
對於柳文川來說,他雖然熟悉武道境界之分,可唯一就見過誠器師兄殺人。
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耀眼的劍光,氣息看起來就凌厲,一道劍光嗖的出去,就有人應聲倒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在看下面那個姓陳的老頭,一條手臂上已經開始流血,要不是他躲閃的快,恐怕那條胳膊都沒了。
而屋子裡的幾個人,半隻腳都沒能踏出房間,房間的門口有一道被劍斬過的溝壑,正是一道無形的威懾。
遊仕軒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只是讓他的小師弟在那邊和陳管家試劍,他幫著壓陣。
於老頭看著下方的打鬥對柳文川說:“看到沒,他們現在雖然只是五境,但透過內功心法,可以將真氣以劍氣的形式釋放,這就是天星宗這樣的宗門強大之處。”
“天星宗?是個很厲害的門派?”
“一般般吧,在盈澤還算可以。”柳文川撇了撇嘴。
對於江湖什麼宗門之類,柳文川還知之甚少。但於老頭說的這個一般,他不置可否,這樣的劍氣,還算一般?
看著下邊的形式,柳文川有些著急,“老於,你是打算都死了,咱們來個黃雀在後?”
“在後個屁,當然是要活的。嗯...下邊那倆小女娃不錯,一會收了給少爺當暖床丫鬟。”
柳文川聞言小臉羞紅,雖不知那男女之間的事兒。但跟著誠器耳濡目染的,懵懵懂懂也是有那麼點點意思。
“老於,你在不下去,人可就真死啦。”
“你猴急什麼。”
老於頭瞪了一眼身邊耐不住性子的柳文川,再次傳授他行走江湖的人生經驗,“少爺,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兒,這個火候兒一定要掌握好。幫人不一定非要讓他們湧泉相報感激涕零,但至少不要讓他們覺得理所當然。”
然後老於頭探著腦袋指著下面的孫家人說道:“就比如他們,不到生死一線的時候,你貿然出手他們未必會感激你,反而會覺得你也是和那些劍客一樣的人,是心懷不軌的另一隻螳螂。所以嘛...”
下方,陳管家面前星光閃耀,如那天空流星下墜,直接封死了他的所有去路,能擋得住其一其二,卻擋不住其三其四。
眼底一抹隱晦的氣息閃過,陳管家右拳悄然縮排了衣袖之中,眼看已是必死之局面。
“老陳!”
“陳叔!”
“不要...”
孫家房間內眾人齊聲悲呼,可卻無一人能力挽狂瀾去救下陳管家。在他們的眼裡只有深深的無力感和對這人間的絕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夜空之上忽然嗖嗖黑石隕落,說巧不巧的正好擋住了四面八方襲向陳老頭的星光劍氣。
黑石與那劍光碰撞,如煙花綻放,劍氣破碎四散,而那些黑石卻滾落在地。
本來正想要跟師兄邀功的谷晨陽,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不管這突然前來救援孫家的是何人,眼前這個老頭必須死。
因為剛剛師兄說了,只允許他出五劍,加上這一劍此處剛好是五劍。
“叮!”
急掠而上的谷晨陽劍身叮的一聲刺在了一個突然憑空出現的手掌上。而這隻看起來粗糙而又瘦骨嶙峋的手掌,居然是一個衣衫破舊的老頭。
在這個老頭的身邊還跟著一臉怨懟的少年,正瞪大眼珠子惡狠狠的盯著那老頭。
於老頭你下來打打殺殺,把我拉下水乾什麼,我在房子上面看熱鬧豈不是更安全?
柳文川差點沒氣的七竅生煙,站在於老頭旁邊,看著那差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