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劉秘書將水再次送到方維身邊,方維再次試了一下水的溫度,感覺正好,也就三十五度左右。
將杯子接過來,正要施針,忽然看到周圍的人,感覺有些不妥,對沈拓說道:“讓他們都散了吧”
沈拓這才注意到,不一會,門口圍滿了人,頓時大是氣憤,這些都是國家幹部,此時彷彿一個市井小民一樣圍觀湊熱鬧,而且還是當著方維這麼一個外人面前。讓方維看到這些,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這些國家幹部。
“手裡都沒工作了?閒了?還不都忙自己的去”沈拓說起話很有威嚴,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這沈書記剛接管書記大印,被眼前這個爛攤子纏的脫不開身,還沒來得及放火呢。要是自己成為燒的第一把火,真是哭都來不及。
有些有眼色行事的,一看不對,早早的就離開了,剩下的聽到沈拓這麼一說,也一下子跑了。
小劉走上前去,站在門口,正好關門,忽然看到前面站著的同樣和自己身份一樣的宋紅兵,又走過去,對宋紅兵說道:“我們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沈書記和方先生就行了。”
宋紅兵儘管不願意,他作為胡書記的專職秘書,書記出了這事,他希望留下來,盡點能力,但眼前沈書記發話了,而且看沈書記的樣子,似乎很信任眼前這個年輕人,宋紅兵也不再爭取什麼,點了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自己的直接領匯出了這事,作為貼身秘書,宋紅兵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負上一些責任的,可以說是他沒有照顧好胡書記,內心深處,此時此刻,他充滿了自責,只希望胡書記能好起來,只希望眼前這個年輕的醫生有辦法治好胡書記。
劉秘書出去的時候,順手將門帶上。剛才熱鬧的辦公室,一下子就剩下三個人。沈拓走到方維面前,也蹲在那裡,看了看胡書記,又看向方維,問道:“有什麼我能幫上的”
“不用,倒是你應該多關心一下同事的問題。病人身體很疲勞,而且這段時間心情不是太好,可以說是積鬱成疾。這只是小問題,如果拖得久了,很可能出大事的”
方維說著,抽出一支金針,在胡書記的背心處紮了下去。一針下去,胡書記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子,額頭一下子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整個身子彷彿浸在水中一樣,整件衣服瞬間溼了。金針下去瞬間,方維另一隻端起紙杯的手順勢一抖,只見紙杯子裡的水匯成一股細流慢慢的傾瀉下來。
沈拓看著那一股如牙籤細的流水要流到胡書記臉上,正要問方維這是做什麼。卻看見,那股流水在接觸到胡書記面部時,恰好鑽進了胡書記的鼻孔。而且進入鼻孔的水沒有一點溢位,應該都順著鼻孔進入胡書記的身體。
看到這種做法,沈拓不知道方維要做什麼。但看胡書記的表情,應該很難受,比剛才更難受。可以想象,常人嗆到水都難受的厲害,更何況胡書記現在身體成這樣。
但沈拓此時只能選擇相信方維,他要相信方維的醫術,胡書記說不定只有這樣才能救好。
當水仍然不斷的傾倒在胡書記的鼻孔中,胡書記的臉孔已經憋的脹紅,彷彿隨時都能爆炸一樣。
恰在此時,只見原本躺在地上的胡書記,頭一瞬間揚起,而方維也適時的收手,順手將胡書記背後的那根針取了。
胡書記頭揚起的一瞬間,剛剛緊閉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圓溜溜的,彷彿下一秒要迸射出來一樣。
伴隨著一聲威勢極大的“阿嚏”
可以看見,從胡書記口中噴出濃濃的一口血痰。而就在血痰飛出之後,胡書記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起來。
只是方維剛才灌了那麼多的水,也在此之後,那些水慢慢的從胡書記的鼻子嘴巴流了出來。
“可算活過來了”胡書記感覺身體一下子輕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