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了半夜,卻並沒有叫醒他。
時聞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系列變化。
這幾天太累了,他晚上睡得非常沉。
早上按照生物鐘爬起來的時候,他撐著床靠在床頭,望著熟悉的臥室,一時間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緩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今天回到家了。
他掀開被子,踩著整整齊齊放在床邊的拖鞋想要下床。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有點吵。
他清晰地聽見了水流在水管裡流動的聲音,燕克行在外面做早餐的聲音以及家裡的動物們發出來的各種響聲。
按道理來說,這些響聲他應該都已經習慣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他格外不適應,好像有點刺耳?
他伸出手想要去捂耳朵,一捂之下,感覺耳朵的狀態不太對,怎麼軟乎乎毛茸茸的,還有一點涼?
他下意識地揪了一下,疼痛清晰地沿著耳朵傳到他的腦海中。
疼得他一個激靈。
他瞬間顧不上別的,直接光腳跑進浴室。
時聞站在浴室裡。
浴室的鏡子中,他耳朵的位置上長了一對毛茸茸的白色獸耳。
這耳朵長長尖尖,要是不注意看,興許會以為他在耳朵兩側戴了蝴蝶結之類的。
他揪了一下,疼痛清晰地告訴他,他沒有看錯,他的耳朵就是變成了這副奇怪的樣子。
他大叫一聲,捂著耳朵連滾帶爬地
() 去找燕克行:“燕克行,你快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這種奇怪的樣子?!”
說著,時聞低下頭,將奇怪的耳朵展示給燕克行看。
燕克行伸手揉了揉時聞的耳朵:“別擔心,暫時的獸化現象。”
時聞感覺耳朵被揉得十分酥麻,他受不了,攏住自己的耳朵後退了一步,從燕克行的身前退出來:“真的?”
燕克行點頭。
時聞放下手,厚實的尖尖耳朵抖了抖,抖得他欲哭無淚:“哎,不是,這大耳朵要怎麼出門?”
燕克行:“只好戴個帽子壓一壓了。”
時聞伸手擠壓著耳朵:“它不能自己回去嗎?我還是想要人類的耳朵。”
燕克行:“你還不熟悉獸化現象,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時聞期盼地看著燕克行,“十天八天?”
燕克行委婉:“短則十天八天。”
時聞心涼了半截:“那要是長呢?”
燕克行:“可能就要半年一年了。”
“不會吧?”時聞嘆一聲,“那我要怎麼出去跟人打交道啊?”
時聞纏著燕克行做了各種各樣的實驗,對著耳朵又揉又捏,最終發現耳朵還是沒辦法收回去。
它好像從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長在他身上了一樣,看起來如此自然。
他甚至能夠靈活地控制住這對大大的獸耳,想抖就抖,想卷就卷,比綿羊豬之類的動物控制得還要靈活。
時聞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滿懷沮喪地報告祝佶,他的耳朵變成了獸耳的事情。
祝佶:“真的?你快開影片,讓我看一下。”
時聞懷疑:“我怎麼聽到你的聲音裡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怎麼會呢?那麼快就獸化了,是好事啊。”祝佶說道,“可能因為你吃了兩盤烤蘆筍和菌菇,它們是異種食材,裡面含有的能量比較充足。”
時聞的耳朵耷拉下來:“早知道就不吃了。”
祝佶在那邊忍著笑意,給他拍了照片,又讓他描述了感受,說給他歸檔。
祝佶:“別做那副表情嘛,你這雙耳朵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