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甦醒,縮在錦被裡,沉默的讓梅雅膽戰心驚。
靳煬被北冥夜霖警告,本來是好兄弟,靳煬心中理虧,不再踏足那裡。北冥夜霖,如果你在意她,就好好照顧她,而不是見她一次重傷她一次!靳煬在門口停住腳步,揹著北冥夜霖,道。
長久的沉默,北冥夜霖眼神變換不定,靳煬嘆了口氣,推門離去,始終沒有聽到那一句他想聽的話,他始終是王爺,那個風流王爺!
流螢苑小小的院落北角,有一株梅,花開在雪裡,純白的花與白雪相映,素雅芬芳。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這樣兩句詩,卓妍很喜歡梅,主要的是喜歡梅傲雪凌霜的堅強與倔強,就如她,獨自生活在冷漠的世界裡,傲然面對整個社會的紛亂。她執著地打拼著,憧憬有一日能為自己撐起一片湛藍的天空,再也不懼怕任何人。
立在白梅旁,嗅著淡淡的梅香,卓妍突然問了身邊的梅雅一句,“我真的是嵐菖嗎?”真的是嗎?為什麼想不起草原上的任何親人,任何生活的點滴,相反的,滿腦子都是些奇怪的畫面。
梅雅驚疑不定,低眸凜然道,“公主,您不是嵐菖是誰啊?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梅雅這些天惶恐不已,卓妍整天都沉默寡言,不知是不是恢復了記憶,她不知道,若真的確定了,卓妍根本就不會問她。
卓妍苦笑,不再說話,安靜地賞著梅花,冰白的手指拂過一朵又一朵嬌俏的花兒。
遠遠的觀景樓上,北冥夜霖望著流螢苑,恍惚間,分不清是人還是梅。
作者有話要說:
☆、毒計
雲安的春天來的很快,眨眼間,冰河化,燕歸來,大地恢復了生機勃勃的摸樣。
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對有些人來說,坐立難安之後也終於咬牙定下了毒計。
北冥夜霖這些天獨居墨雲軒,冷落了府裡大大小小的美人,他在流螢苑守過卓妍的訊息更讓這些人慌亂,柳如眉的王妃夢岌岌可危,讓她不惜鋌而走險一次。
當家丁把紙條塞進靳煬手裡的時候,看到她邀他一聚,他欣喜過,可是想到北冥夜霖,兄弟妻不可欺,他靳煬不是那種人,何況他不想給她帶來麻煩,瓜田李下的,難免遭人非議,把紙條捏在手心裡,靳煬久久地凝望著天宇,大哥祝你幸福!
梅雅被人叫去廚房幫忙,卓妍一個人坐在桌子旁,聚精會神地翻看著那些書籍,必須要儘快離開,一刻也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家丁送來了一封信,署名靳煬,想到他很久沒來看自己了,卓妍不禁有些失落,自己哪裡開罪他了嗎?還是他太忙了?抬手拆開那信,卓妍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抽了抽鼻子,卓妍疑惑地反覆看了看那篇薄紙,哪來的香氣?紙上是兩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臉騰地紅了,卓妍愣愣的,他怎麼這樣?那個憨厚正直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她對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何況,她不是那種人!她是恭王妃,至少現在是!
把信收起,卓妍有些煩亂,放下書走出屋子透透氣,流螢苑狹小的除了兩間屋子一個小院子就沒什麼了,她一直不願外出,不想見那些鶯鶯燕燕,心裡煩,也就多走了幾步。
出了流螢苑,便是王府內一個小湖泊,岸邊疏柳橫斜,柔枝上已經抽出了嫩綠的芽。立在亭子裡,看著碧波淺漾,粼粼碧水讓她的心驀地開闊起來,嘴角泛出寧靜的笑意,感覺像在烏蘇雅格草原一樣。
從宮裡出來,無所事事的北冥夜霖登上了觀景樓,第一眼便是望那個院落,心下有些失望,那個人又窩在房裡吧!然而轉眸,湖畔白衣如雪,人如仙子臨凡,北冥夜霖沉吟片刻,踏下了觀景樓。
火熱的氣息從胸口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