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這些藥,甚至還可能丟了這份鐵飯碗,孰輕孰重?
沈嬌肚子裡的火又衝了上來,這幾天因為快來大姨媽本來就煩躁得很,又加上擔心韓齊修他們,火氣可一點都不小,小陸的無賴讓沈嬌覺得這段時間的憋屈似是找到了一個發洩的通道,眼前的小陸也變成了可憎的敵人,手上的剪刀想也不想就戳了下去,位置同她的傷口一模一樣,差不了多少。
“媽呀,殺人啦!”
小陸腦門上一陣劇疼,嚇得連頭髮也不想要了,掙脫沈嬌的束縛,往門口跑去,臉上糊滿了血,剛才沈嬌那一下傷得可不輕。
沈嬌一剪刀戳下去,神志也立馬清醒了,她剛才怎麼就真戳下去了?
再瞅眼手裡的一把頭髮,沈嬌不禁有些後悔,好像有些鬧大了呢?
小陸這如惡鬼一般的模樣,再加上比鬼還恐怖的叫聲,把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嚇了好大一跳,面面相覷,不曉得發生啥事了。
張姨她們也給嚇壞了,頭大如牛,這事情還沒完沒了了!
“小沈你你可真是唉!”
張姨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沈嬌,唉聲嘆氣地跑出去收拾爛攤子了,她是藥房負責人,接二連三地出事,是她管理無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沈嬌無辜地看著王大姐她們,小聲道:“誰讓陸美櫻冤枉我了?我最恨別人冤枉我了,而且我的傷口比她的還要深呢!”
王劉二位大姐嘴角抽了抽,人家小陸那頂多是非主觀性地誤傷,可你這卻是主觀傷人,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好伐?
不過她們也沒說什麼,直到這時這兩位軍嫂才想起了軍區那些傳言——
韓團長夫人使得一手好刀,別人是甩臉子,她卻是甩刀子,高危物種,特級戒嚴!
果然沒說錯,沈嬌可不是使得一手好刀嘛,瞧她剛才那下刀子的架勢,可一點都不帶手軟的,比殺豬還要狠呢!
藥房這大清早的接連發生血案,就連醫院大老闆也給驚動了,待張姨她們清點好了損失後,藥房一干人等全都被叫去院長辦公室了,除了院長,還有兩個副院長,醫院的三大巨頭全在這兒。
“你身為藥房責任人,是怎麼管理的?瞧瞧像什麼樣子?”院長氣乎乎地罵道。
“是我的責任,我願意接受處罰。”張姨懇切認錯。
沈嬌打抱不平道:“院長,這事不怪張姨,全是陸美櫻的錯,她發神經。”
頭上蒙了一圈白紗布的小陸聞言跳了起來:“沈嬌你才有神經病,你連人都敢殺,院長,趕緊叫公安來抓沈嬌。”
沈嬌衝小陸齜著森森的白牙,惡狠狠道:“你破壞公共財產,那麼多抗生素都讓你給糟蹋了,是人民的罪人,十惡不赦,殺你還是輕的呢!”
小陸氣得大吼:“沈嬌你個騷狐狸精,你別胡說八道,架子就是你推的,你才是人民的罪人。”
沈嬌一聽見狐狸精這三個字就來火,這小賤人還在前頭加了個‘騷’字,她那才剛消下去的火氣蹭蹭蹭地又衝了上來,一個箭步衝到了小陸面前,抓起院長辦公桌上的大理石鎮尺就砸了下去。
“小賤人你罵誰?你自己才是臭不要臉的騷狐狸精,看見男人身子就軟了,你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吧?我們藥房的臉全讓你給丟完了,你爹媽要是知道你是這種水性楊花的性子,生出來就該把你浸馬桶,省得長大了丟我們藥房的臉!”
沈嬌哪裡還記得啥涵養不涵養的,對於小陸這種臭不要臉的,涵養根本就起不了作用,還是粗暴比較實用一些。
小陸這回反應倒是蠻快的,瞧著那黑乎乎的四方鎮尺迎頭砸過來了,嚇得忙躲到了旁邊的一位副院長身後,嘴裡還叫著:“殺人了!”
鎮尺在副院長腦袋瓜子前三公分處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