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府門堵死!!”
“後門再去十人,守住各段院牆!!”
“府裡所有青壯下人全部上院牆,協助親衛守住王府......”
“其他下人搬運器械......”
平戎王府內,一片嘈雜紛亂。
親衛校尉姜寒衣的喝令聲在府內不停地響起,一個個人影在王府內快速跑動忙碌著,整個王府此刻充滿了大戰將臨的緊迫、肅殺、混亂、嘈雜和下人們的驚慌。
而在王府的正堂內,林蕭、典武和無咎幾人則圍坐在這裡,各個面色嚴肅地看著張學禮。
張學禮此時站在堂中,快速彙報著外面的情況:
“......現在,外面除了巡城衛又到來的五百士兵外,還有中都府尹也親自帶了人過來,大理寺也來了一些人,甚至刑部都來人了,而且是刑部尚書蘇丞硯親自帶人過來的!”
“他們現在把王府團團圍住,一大幫人聚集在府門前,要求王爺前往有司認罪,甚至見我們閉門不出,他們都隱隱有強行破門的意思,在府外鬧得很兇!”
一口氣說完,張學禮的臉上噙滿了怒火。
而典武和無咎等人亦是眸光越發冷厲了。
其實都不用張學禮說,他們這些人此刻坐在王府內都聽到外面的大動靜了,一聲聲呵斥和威脅之聲不停的從府外傳進來,甚至還有軍隊的調動聲。
不過對於外面那些聲音,堂中的幾人此時卻沒怎麼在意,只是驚於張學禮的話。
無咎臉上露著不可思議,滿含怒氣的看著張學禮:
“刑部尚書都來了?刑部的職責是掌管刑獄政令、複核案件等,什麼時候直接參與抓人了?還是堂堂朝廷的二品大員親自到來?這未免也太亂來了吧?”
“確實不合規矩!”
張學禮搖了搖頭,然後眸光泛著寒芒,話音一轉:
“不過蘇丞硯這麼做也能理解,他是瑜王一系的骨幹,王爺昨日在陛下壽宴上與武驊鬧翻、徹底跟瑜王一系撕破了臉,如今王爺遭難,他們自是不會錯過這個打擊王爺的機會,所以蘇丞硯親自出面壓王爺也就不足為奇了!”
聞言,無咎沉默了,只是眼中憤怒。
而典武聽完後,卻是輕嘆:
“真是沒想到,朝廷的吏治竟然已經敗壞至此了,職責不分、罔顧規矩,為了自己的利益,各部互相插手聯合,這手都開始亂伸了,甚至在沒有皇命的情況下,竟然連陛下親封的王爺都準備捉拿,還直接圍王府,這真是......”
說到後面,典武都說不下去了,直搖頭。
林蕭聞言,目光閃爍著,卻是冷笑:
“我們這是勢單力薄遭人欺,他們也就見本王這個王爵剛冊封,在中都沒什麼根基和底蘊,這才壓到本王頭上來了,若是換了其他在京的王爺,你看他們敢這麼做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從這件事情上也能看出,藺相可謂真是大夏的中流砥柱了!”
“藺相所在的藺黨雖然也結黨營私,但正是因為有藺相在,這大夏的朝廷才依舊聽命於陛下,不然陛下十餘年不理國事,怕這會兒都不知道這朝廷該聽誰的了!”
“不過儘管如此,朝廷各派系結黨營私至今,也早已盤根錯節、變成龐然大物了,縱使是陛下,如今想要撼動他們怕是也難,不然他們也不會行事如此肆無忌憚!”
說到最後,林蕭冷笑中,神色逐漸有些凝重。
而典武和張學禮幾人,此時也都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面色嘆息。
此間霎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那是為朝廷如今糟糕的政治生態而沉默。
不過這沉默也就持續了一會兒。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