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婚姻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傅珊很努力的挪出了時間,她自願放棄一個對她工作很有利的研究,只希望每天能早點回家,她要這個婚姻、她要這個家、她要她的丈夫。
特別要煮飯的歐巴桑煮了一頓精緻、可口的菜,然後她早早的遺走了歐巴桑,關掉屋子裡所有的燈,接著點上兩根極有情調的蠟蠋,開啟音響,讓柔美的音樂流洩滿室,當然,她不忘洗個香噴噴的泡沬澡,擦上香水,她和李惟農曾有過如此甜蜜的時光,相信再找回並不難。
餓著肚子,她一分一秒的等待。她偷偷的問過丈夫的秘書,今晚李惟農並沒有應酬。
到了八點半,她終於聽到了開門聲,立刻隨手拿起她身邊的一本雜誌,假裝閱讀。
李惟農踏進漆黑的屋裡,本能的伸手開啟了燈,看到坐在沙發上,正翻著雜誌的傅珊,他有些錯愕,因為許多原因而錯愕。
“嗨!”她的聲音慵懶。
“你回來得滿早的。”
“我五點多就回來了。”
“難得!”
“我正在看雜誌。”她不想表現出自己等他的急切心情。
“在黑漆漆的客廳裡看雜誌?!”這也是他剛剛錯愕的原因。“我不知道你的視力這麼好。”
傅珊的表情是僵硬的,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有……有燭光。”她期期艾艾的說。
“開燈花不了多少的電費,你不需要這麼節省,你忘了我們是高收入的家庭嗎?”他的語氣不冷不熱的,很難教人猜透他的心。
放下雜誌,她決定不再和他玩遊戲,一個優雅的起身,來到他的面前。
“你吃過晚飯了嗎?”
李惟農看向飯廳,有蠟燭、有佳餚、有音樂、還有一瓶香檳,加上傅珊就站在他的面前,她身上的“香奈兒”5號香水,是他不可能忽略的,她的用心……他露出一個調侃的笑。
“我懷疑你怎麼沒有穿上性感的睡衣。”
“如果你希望我穿,我可以馬上去換。”她毫無退怯之意的仰頭看他。
“這是誘惑嗎?”他低下頭,凝視她的雙眸。
“是補償。”
“補償?!”
“我們很久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吃一頓飯了。”
“為什麼呢?”李惟農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告訴自己不能軟弱,一頓燭光晚餐解決不了問題,幾句甜言蜜語不足以瓦解他的堅持,他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有小孩、有待在家裡的妻子。
“惟農,不全是我的錯!”
“我也有責任?!”
“你自己也忙。”
“每天晚上,是誰回家得早?”他質問她。
“我有病人、我要值班、我要巡房,還有會議、研究、講習,一些瑣瑣碎碎的事,醫生的工作繁重,我並不是在外面玩啊,我是在救人。”
“多崇高的職業啊!”他面無表情的說,越過她,走到窗邊,點燃一根菸。
“你娶我的時候,並不反對我當一個醫生啊!”
“那時我不知道你早就把自己嫁給了‘醫生’這份工件。”他冷淡的說。
“惟農,我……我並不是一個只重視工作、不在乎婚姻的女人,我很努力的要……”
“珊珊,一頓燭光晚餐能改變什麼?”他一個輕嘆,吐出了長長的菸圈。
傅珊當然知道一頓燭光晚餐改變不了什麼,但她在示好啊,她在向他表示她的心,她愛他啊!如果不是這樣,她大可以要求離婚,反正臺灣現在的離婚率奇高,離婚的女人滿街都是。
但她不想走到這個地步,她深信李惟農還是愛她的,不然他早就另結新歡或是提出離異的要求,她知道目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