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保重自己。”

“大哥……”楊毓的關懷，讓楊戩有些訝異，不過沉鬱的心情之下，只是閉了閉眼睛，隱藏眼中的溼潤。

“去吧，我在你的靜室中放了幾罈子烈酒，醉一場，把一切都忘掉，醒來就好了。”楊毓笑了笑，轉身進入大殿，昊天玉帝正在等著他。

“謝大哥。”楊戩望著楊毓的背影苦笑答謝，心情煩悶極差的他此時還不知道，這是他們兄弟最後一次見面，在遙遠地未來，想起楊毓這個背影，楊戩總會自責，然後又轉為惆悵。

不管結果怎麼樣，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敢於面對。

楊毓上殿拜見，昊天玉帝揮手讓眾臣退下，上前執起大兒子的手：“毓兒，朕以為你不會來了……”

“父皇的心願，是兒臣立道的誓言，能幫到父皇，即使魂飛魄喪也絕無怨尤。”楊毓垂頭恭敬的說，握緊昊天玉帝的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心中自嘲地笑了笑，鬆開手，後退一步，雙手捧著一塊玉奉上。“這是兒臣從武叔處拿來的通靈寶玉，器靈不存，父皇可以放心祭練。”

昊天玉帝歡喜的接過通靈寶玉，讚賞般拍拍楊毓肩膀，笑道：“不愧是朕地皇兒，此間事了，快見你母后去，她唸叨不少日子了。”

“兒臣是見過母后再來的。”楊毓回答，躬身告退，至殿門前，回頭看著昊天玉帝站住不動。

“毓兒還有事？”昊天玉帝挑了挑眉，暫時將心神從通靈寶玉上轉移過來。

楊毓搖頭，“唰”的開啟扇子，遮住臉部鼻翼一下，躬身：“父皇保重，兒臣去了。”轉身飄然而去。

昊天玉帝雖然不解這大兒子今天怎麼這麼有禮，但注意力很快被一連串的喜事轉移，握著通靈寶玉在空曠的大殿上長笑一聲。“師兄，朕的心願就要達成，你看到了吧！”

玉清澗，水底凌霄殿，前任玉帝的雕像突然幽幽一聲長嘆，桌上的監天御印發出一道金光，穿過玉清澗，直射到昊天玉帝身上。接收到金光，昊天面色一喜，身形一轉，瞬間出現在水底凌霄殿。

“師兄此舉，算是成全師弟了嗎？”昊天雙手撐在御桌兩側，俯身逼視雕像。

雕像無聲無息，沒有給他回應，只是桌上的監天御印緩緩飛起，旋轉著停在昊天眼前。“將監天御印送我，這便是師兄地答案？”昊天揚眉笑問，摸了摸監天御印紋路，託在掌心：“我知道師兄地道與我不同，這些年，我模擬了師兄的性子思考玉帝地位置，師兄早就想送與我了吧，只是怕我太過魯莽，擔不起大任，所以才與我定下十萬年的時間。”

雕像依舊沒有反應，昊天卻不在意，手指輕輕拂過雕像的五官，唇角的笑容格外柔和：“重訂天條，有如來的九品蓮臺，加上通靈寶玉已經夠了。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君子不奪人所好，監天御印與師兄意義非凡，我不能要。”

昊天放下監天御印，拂袖離開。

“唉……”

長長的一聲嘆，留住昊天的腳步，回頭笑道：“師兄睡醒了嗎？”

如同泛起波瀾的水面，雕像的外表盪漾出一圈圈漣漪，鮮活起來，只見那閉著的眼睛眨了眨，睜開。“不是我送你，是阿印的本體自動認你為主。”前玉帝淡淡的說：“你要還情於三界，依法而治，以人來監督是不可行的。阿印承擔了監天二字，自然有那個職責和能力。很久以前，阿印便說我不能做他主人，只是他朋友，因為我的大道是小情，而他的器道是大情，如果有天他找到了能認同的人，總會離我而去，符合他標準的是你，我很高興。”

似乎為了證明他的話，監天御印發出濛濛清光，自桌上飛起，直直飄到昊天面前，一副我跟定你了的樣子。

“……我一直以為開天九寶只是難得的神器，卻沒想到還有這個功能，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