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都溼了,緊緊地貼在身上。也許是剛從水中出來的緣故,他的臉色顯得很白,不過不如龍莫白,這個男人的膚色呈小麥色。他的肩膀很寬,個子也很高。
他躺在那裡。渾身仍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不知為何,他給衣雲的感覺就像一個強盜,一個統治著很多人的強盜。
衣雲從他身上拿下他佩在腰間的劍。
劍出鞘,寒光閃爍。
她只需輕輕一劍,就可以結果他的性命,可是她衣雲做不到。他所激起她的恨意還在心裡沸騰,但是,她仍舊下不了手。
“惡魔,”衣雲婉轉的聲音低低的說道:“不知道你和龍莫有怎樣的深仇大恨,但你這樣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得女子,羞辱我,恐嚇我,難道這是正人君子的行為嗎?恩恩怨怨何時休,希望你不要再執著於報復,不要做一個人見人厭得惡魔。今日我放過你,希望你來日不要為難龍莫。”
說完甩下寶劍欲走。
回頭又看了一眼他的睡顏,總覺得有些便宜這個惡魔。想到自己所受的凌辱,有些不解氣。
衣雲又偷偷的回來,向君凌天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兩腳。
“魔女。”一個低沉的近乎夢囈的聲音。
衣雲心中一凌,環顧四周,並無人。
回首,只見君凌天雙目微睜,眼裡藏著慎人的寒光。
“你……你怎麼醒了。”怎麼會這樣,一般的人中了迷情花的毒,至少要三四個時辰才會醒,可是他,他真不是一般的人。
君凌天看著衣雲,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站在春日的陽光裡。
清澈的雙眸凝視著他,眼裡有著深深的驚訝,看樣子是被他嚇倒了。
他忽然覺得她像一朵雪花,一朵春天的雪花。
“你放心,我還不能動,只不過是腦子清醒了,怎樣,小魔女,接著來呀。我君凌天還從未被女人打過,你是第一個,瞧你多麼幸運呀。”
“我是魔女?”這個惡魔,自己是魔鬼,就叫別人魔女嗎?
“難道不是嗎?昨日你咬了我一口,今日你又用迷情話紮了我一下,還用劍在我的身上比來比去,方才又踢了我兩腳,請問這樣欺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不是魔女是什麼?”
看樣子,方才自己說的話他都聽到了,竟然有臉說自己是弱男子,真正是可笑。
“惡魔和魔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此刻他竟有一點懶洋洋的樣子,就像正在休息的豹,似乎正在蓄意而發。
衣雲因他的最後一句話惱怒了,真是個不折不扣地惡魔。都這樣了,還不忘戲弄她。
頑皮的心性忽然被勾了出來,既然叫她小魔女,那就魔女一回。
她拿著劍,抵到他的心口處,一臉的甜蜜笑容,“既然我是魔女,那今日小女子也讓你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說著,利劍一挑,把君凌天得上衣挑開了,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
“你,”君凌天倒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衣雲,這個小女子掛著滿臉清純的笑容,卻來割他的衣服?
“怎麼,被人欺負的滋味不好受吧,那日後就不要仗著自己有點武功,就隨意的欺負人。怎樣,怕不怕?”衣雲說著,又挑開他的衣袖。
君凌天的肺都要氣炸了,今日載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中,真不是一般的丟人。
本來自己身上有向屬下求救的訊號彈,就放在肩頭的衣衫處。為的是他遇到危險可以向屬下發訊號,這個訊號他從未用過,因為就他的武功而言,根本不需要。
今日看來是有必要,可他卻不想發,要是讓屬下看到他被一個小女子欺負,他的臉面何在。
君凌天眼光凌厲的射向衣雲,若是眼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