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稍安勿躁!」張儀出列道。
「嗯?」
「武安君,忘記我不久前,殿前之論了?」張儀卻笑道。
「楊朱之患?」武安君皺眉道。
「不錯,如今,不正應了我那楊朱之患?道家內部,有莊周崛起,如今,名動天下,與楊朱學宮共爭大道,莊楊爭道,已傳遍天下了!」張儀笑道。
「莊楊爭道?」
「在外部,墨家並沒有因為墨子殞落而頹廢,相反,墨分三派,各個都以滅楊為己任,此為好事啊!」張儀笑道。
「可是,相里勤在秦國聚墨!」
「聚墨,又如何?又不是宣揚墨家,蠱惑秦國百姓,我秦國海納百川,何曾怕過百家弟子前來?」張儀笑道。
武安君點了點頭:「也罷!」
武安君退下,張儀卻是看向秦王:「大王,如今惠施再回魏國為相,可惜,早已不是當初了,楊朱學宮,內憂外患,已然不足為慮了!大王,可需臣再去一趟魏國,將惠施逼出魏國?」
龍椅之上,秦王看了看張儀,指頭輕輕敲擊龍椅扶手,平靜道:「惠施不足為慮,不必了!」
「是!」張儀卻是自信地笑道。
朝會很快結束了,下了朝會,張儀又遭到很多大臣的一番恭維。
畢竟,張儀的縱橫之術,的確厲害,分析天下大勢,無不中的,就連楊朱之患,也提前預知了一般。
張儀被一眾官員捧著,也是一陣飄飄然。並且朝會後,還和幾個官員去喝了酒,接受又一番吹捧。
到了傍晚,張儀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老爺,家裡來了客人!」一個管家前來稟報。
「什麼客人?讓他等著,有事明天再說,沒看到本官如今揚名秦堂嗎?連大王都對我讚賞有加,百官都誇我之才,我現在就要睡覺,其他事,明天再說!所有人,都給我等著!」張儀醉醺醺的喝斥道。
那管家本想點頭,可看了看手中令牌,終究苦著臉道:「老爺,您以前交代的,執此令牌者,無論什麼情況,一定要重待,並且一定要阻止您任何行為!」
「什麼令牌不令牌的,我看看,到底誰敢擾我休息!」張儀醉醺醺道。
管家遞出一個木製令牌。
令牌很普通,也很粗陋,上面只有兩個字,鬼谷!
鬼谷?
看到這兩個字,張儀陡然渾身一顫,一身酒意,瞬間清醒了過來。更是滿頭大汗。
「老爺?可要我去跟貴客說一下,明天,等老爺休息好了,再召見他們?」管家好奇道。
「閉嘴!」張儀驚的一聲冷哼,酒意早已沒了。
「人呢?人在哪?」張儀急切道。
「在偏廳!老爺要召見他們?我去招呼他們去主廳!」
「不,你走,通知所有人都走開,我親自去!我親自去!」張儀頓時喝斥道。
「我……?是!」管家應聲道。
雖然滿心疑惑,但,終究沒敢忤逆張儀。
張儀卻是小心的收好令牌,用法術蒸去了所有酒意,整理了一番儀容,前往偏廳了。
偏廳的下人,被管家全部叫走了。
張儀站在偏廳小院口,恭敬的對著小院內一拜。
「弟子張儀,恭迎老師!」張儀深吸口氣恭敬道。
小院內沒有聲音,張儀並沒有敢闖進去,而是再度一拜。
「弟子張儀,恭迎老師!」張儀再度拜道。
這時,才從小院中,走出來一個極為俊俏的白麵男子,白麵男子出來,看到張儀,卻是對張儀微微一禮:「師兄,老師讓您進去!」
「嗯?好!」張儀看了看白麵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