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丫鬟,老太婆來了,說要伺候的人,還點名要她身邊伺候的最好的人,她想著要讓老太婆去找蕭氏的麻煩,就咬牙把房裡的丫鬟給她了,準備事成之後,就把她再送回大興去,可現在,別說送走她了,這老太婆已經說了今後就留在老二家的話,王氏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人是她請來的。
聽老太婆口中又在罵蕭氏,王氏這才跪著走到了白氏面前,說道:“是,一切都是那蕭婉君的錯,是她吃裡扒外,幫著外人欺負咱們。”
說道欺負,王氏也是一把淚的心酸,當時她被薛家的人架出了府之後,原本也沒什麼,就是丟臉一些,可是,這老太婆為了自己的臉面,竟然把她的外衣剝了,穿在她自己身上,讓她穿著中衣回來,丟盡了臉面,還讓她被老爺抽了兩巴掌,這個自私的老太婆,王氏簡直連殺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卻又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
可心裡雖然恨,表面上卻絲毫不能流露出來,王氏慣於做戲,於是又義憤填膺的說了蕭氏好些壞話,最後才問道:“那如今,咱們該怎麼辦?那薛家小姐這般兇悍,僕人那樣兇殘,咱們再上門怕是不成了。”
白氏看著這二媳婦認錯態度良好,就揮揮手讓她起來了,想了想之後,對她說道:“對了,你不是說你兄弟有大能耐嗎?咱們在薛家吃了這虧,你看看能不能找你兄弟出馬給我們出出這口惡氣。”
王氏一聽,這白氏還想把王家扯進來,仔細思量了一番,自家兄弟是兵部武選司的員外郎,不過是個從五品,而薛家有那麼多當官的每一個都比她兄弟官兒大,這怎麼給人家出氣,可是她平日裡給婆母吹牛吹大了,這個時候若是說不行的話,那不就是活生生的打臉嗎?
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見外頭有人來找她,說是舅家來人了,王氏精神一震,趕忙辭了白氏就迎上去,就見她兄弟王興洲家的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見她就跪拜:
“姑奶奶好,我們老爺被停職在了家,要喊您過去問話呢。”
王氏欣喜的心情頓時就落在了井底,尖聲大叫道:“你說什麼?停職?”
她的聲音連裡屋的白氏都不禁豎起了耳朵,推開丫鬟,走到門邊,就聽那管家說道:“是啊,莫名其妙停的職,老爺都把家裡問遍了,都說最近沒得罪誰,就想著讓我來請姑奶奶過府問問。”
“……”
這麼一句話,就讓王氏嚇得癱坐到了地上。腦子裡想起薛家大姑娘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總覺得她嘴角勾起來的那抹笑,怎麼看怎麼陰森。這才幾天啊。薛家的勢力已經大到可以隨意任免一個從五品的官員了嗎?天啊,她到底是惹上了什麼人?
那管家把話傳到了,也就站起來告辭了,白氏從裡屋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根藤條,二話不說,就一記記打在王氏身上,口中說著惡毒的話語:
“我打死你個沒用的,平常不都說自己兄弟多有能耐嗎?怎麼?連個小小的三品官都鬥不過,現在還給人停了職,那我還留你在家吃什麼閒飯,你個沒用的東西!”
王氏被打的在地上躲避,狼狽不堪,心裡卻是沒停下思考,她得罪薛家這事兒最後肯定是瞞不住了,王家那頭估計她也回不去了,她今後只有待在薛家,只有薛家這一處地方能容她了。
不管藤條打在身上有多疼,王氏就跪爬著去到白氏身邊,一把抱住了白氏的腿,哭喊著:
“老夫人快別打了,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白氏還是不解氣的又下狠手打了幾下,王氏也不躲避,緊緊的抱住白氏的腿,咬著牙堅持著,等白氏發洩夠了,將藤條拋在地上,她才敢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世界的天都塌下來了一半,她養尊處優了半輩子,哪裡受過像今天這樣的委屈?這個老太婆打她像打一條狗,甚至連條狗都不如,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