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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小生暫時告退了!”劉暉被方氏感激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裡也想走,於是對方氏招呼一聲,就順勢跟著崔明出去了。
望著劉暉的背影,方氏的臉上掛著歡喜的笑容,眼裡滿是讚許的神情。劉暉消失了半晌以後,她都還望著門口出神。
直到現在,崔遂依然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他與自己的三弟,同樣面色青白、腳步虛浮的崔昊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忍不住邁步走到崔百萬的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又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崔百萬與以往安靜的睡熟了完全一樣。
“媽,我讓請來的大夫再來看看吧!別是老二請來的那個什麼劉公子,使了什麼障眼法,糊弄我們吧!”崔遂暗自猜測劉暉使的“妖法”,臉上卻正容建議道。
“遂兒,你說什麼呢?”方氏聽他這麼說,不禁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可她隨即心裡一動,又點了點頭,“嗯,也好!遂兒,你就請那幾位大夫進來再看看老爺吧!”說完,她就回避到了床旁的屏風後面。
過了一會,幾位“名醫”都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他們圍到了崔百萬的床邊,一看之後,不禁都與崔遂一樣,滿臉的不敢相信。
崔遂看他們疑惑不解的不停交換著眼神,不禁心裡惴惴的問道:“幾位先生,家父怎麼樣了,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他們都躊躇了一陣,最後暗推曾經與劉暉搭過話的大夫,上去閉目為崔百萬號起脈來。
見他的臉色忽紅忽白的,崔遂心裡有點緊張的問道:“張先生,怎麼了?”
“唉!”過了足有一盞熱茶的工夫,張大夫才長嘆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放脫了崔百萬的腕脈,臉上好像蒼老了十年一樣,望向了自己的同行,“我們的招牌這回回去都該砸了啊!”
“怎麼了,張大夫?”崔昊也湊了過來,問道。
“唉!”張大夫面如死灰的又嘆息了一聲,才眼睛定定的說道,“真是奇蹟啊!老朽不久以前試令尊的脈,覺得他的生機全無。可是現在,令尊的脈象沉穩有力,不僅沉痾盡去,而且原來喪失殆盡的元氣都豐盈了許多……唉,真是奇蹟啊!”
對於他說的這些,崔昊還不是特別明白,便繼續追問道:“也就是說,父親已經好了?”
“當然!”張大夫不禁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糾正他道,“令尊不是‘好了’,而是大好!”
“那是好事啊!”得到了蘇州城裡公認的“醫學權威”認可,崔昊這才完全放心下來滿臉上堆滿了喜色,可接著他又不解的問道,“既然我父親已經‘大好’,那……那你們為什麼臉色還這樣……”
“三弟!”崔遂看張大夫他們個個臉色更加難看,立刻出聲截斷了他,然後又輕咳了一聲,不放心的追問道,“張大夫,我父親……我父親身上沒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張大夫詫異的望了他一眼,“老朽剛才不是說了嗎?令尊已經大好了!雖然他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元氣不旺,不過這都是老年人的通病。只要令尊好好調養,近期杜絕房事,就沒有什麼了。”
“這樣啊……多謝張大夫你們了。”崔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白中泛青的臉上陰晴不定,嘴裡喃喃應道。
方氏在屏風後面聽到了這裡,才完全放下了心事,輕拍著胸口,暗暗唸佛不已。
張大夫可能從最開始的衝擊中恢復了過來,臉色回覆了一些,望向崔遂好奇的問道:“大公子,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回春妙手,可否與老朽引見引見?也好使老朽可以向他討教一番。”
“哦,是老二請回來的一個什麼‘高人’,現在他已經隨老二去了!”崔遂也許想到了什麼值得期待的好事,眼睛裡跳動著火焰,口裡隨便敷衍了一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