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直到隔壁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音,然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後,他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慢慢把掛滿驚訝的臉龐轉向了小四子。“剛才新來的說話的,哪裡是一個‘人’啊,它明明是一隻‘鳥’!”曹三此刻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小聲嘆息著說出了剛才變色的緣由。
“是啊!”小四子的臉上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回望著曹三說道,“是哪家的鸚鵡八哥可以訓練成這樣——就跟人說話完全一樣!哎,要不是聽他們自己說的,打死我也不信!”
“不錯!就這麼聽著,我根本聽不出來那是一隻鳥在說話!”曹三同意的點點頭,隨即他心頭一動,臉上一緊,象尋求確認似的望向小四子,“他們……他們有這樣一隻鳥,你說……你說,他們要是……要是做下幾起竊案,那……那不更容易了嗎?”
“呃……曹頭,是這個理……”小四子一聽也覺得他分析得在理,忙連連點頭。
曹三越想越認為自己說的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心裡暗自得意,可臉上卻掛著緊張的表情說道:“不行!我得立即去稟報李老總,讓他趕快派人來!”
“那……好吧!曹頭,你去吧,反正他們都睡覺了,這裡有我一個人盯著就可以了!”小四子感到立功有望,拍著胸脯保證道。
曹三悄悄拉開房門,左右一看,周圍一片寂靜,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這才跨步走了出去。出門以後,曹三深深吸了一口帶著淡淡花香的空氣,抬頭看了看懸於空中那輪銀白色的圓月,輕輕的一笑,這才藉著廊柱、屋簷的掩映,悄無聲息的邁步往外走去……
喝的酩酊大醉,腦袋裡面一片空白的劉暉昏睡了一夜,到後來覺得頭痛欲裂,口乾似火,這才皺著眉頭,慢慢的睜開雙眼。他半坐了起來,眯著眼睛,緩緩的轉頭看了看,發現床頭的小几上有一杯沒有動過的冷茶,就忙伸手過去,拿起來“咕咚咕咚”倒進了嘴裡。他匝吧匝吧嘴,感覺喉嚨裡舒服了許多,再才把眼睛又睜大了一些,人也坐了起來。只見這時天色已經大亮,初升的太陽把窗外高大的樹影都灑進了房內,留下了一道道班駁的陰影。
“鷹翔,畢方!”劉暉見屋裡還是靜悄悄的,就揭開薄被,挪動著雙腿,移下床來,邊按壓著兩邊太陽|穴,邊張開輕聲喚道。
剛剛站立到地上,劉暉只覺得腿微一軟,不由的暗道:“哎,看來昨天真的喝得太多了,頭可真疼……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卸去功力、放開肚皮喝酒了……咦,奇怪!畢方怎麼不在我屋裡睡覺呢?鷹翔呢,難道還在睡覺?該不會……該不會他們一大早就都出去了吧……哼,好傢伙!敢把我一個人仍在屋裡,他們卻都跑了……哦,好大的太陽!”腦袋裡這麼轉動著,他繼續按著太陽|穴,緩緩邁出了自己的房門。外面客廳裡的光線比他的睡房內要明亮許多,這不禁讓他又把眼睛一閉。
畢方早被他的這番動靜驚醒了,這時忙從它睡覺的地方一掠而出,停立到劉暉的右肩頭,晃動著小圓腦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後,才關切的問道:“劉暉,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沒有什麼事情嗎?”
劉暉放下了腦袋邊的左手,臉上擠出笑容,“呵呵,那麼一點酒算什麼?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說著,他揚起頭,挺起胸脯。
“哼!”畢方不屑的哼了一聲,扭過了小圓腦袋,“我才不相信哩!我跟了你那麼舊,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狼狽過呢!還吹牛……”
“嘿嘿……”劉暉老臉一紅,心裡暗暗叫苦,“哎呀,不好!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該不會……該不會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被這個小鬼頭看去了吧……哎,要真是這樣,那……那可真是糟糕!這個小鬼頭一定會見人就說的……”想到此節,他心裡立即緊張了起來,湊過臉去,賠笑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