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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過流言可畏。”鐵穆耳聞言,默不作聲。王爺作勢喝茶,從杯上抬眼看著他。

正在此時,阿罕從外面奔進來,神色慌張。見到九王爺,忙躬身道:“屬下參見王爺。”王爺道免禮。阿罕看著鐵穆耳欲言又止。鐵穆耳笑道:“都是自家人,有話不妨直說。”

“柳公子不見了。”阿罕說。

“有這等事,”鐵穆耳驚得騰身而起。“我叫你跟著他,怎麼會丟了。”

“都怪屬下疏忽,先前見他在賭坊間賭錢,還贏了一百兩銀子,一拐彎便忽然消失不見了。”

“賭錢,”鐵穆耳聲音又提高了幾倍。九王爺不由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鐵穆耳查覺自己失態。忙止聲道:“王叔,屬下有些私事要辦,請王叔自便。告辭。”說完急步出去,走出廳門便大叫備馬。王爺看著他遠去,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道:“賢侄,你對這四弟倒著緊得很。”他轉身看到阿罕還立在當地。便道:“你家主子的書房在哪裡。”阿罕道:“王爺請隨屬下來。”王爺依言前行,到了書房裡,阿罕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王爺在書房中巡視了一番,並沒什麼要緊之物,轉身看到書案上放著一卷白綢,忙展開來一看,不由嘆道:“好大手筆,好氣魄。卻是何人所繡。”正凝思間。瞅見白綢左下角有一點黑點,伸手摸了摸,再就近一看,卻是米粒大的三個小字:“孟麗君。”原來是她。王爺怔了半晌,放下白綢,望著窗外,默默思索起來。

鐵穆耳去了半日,方神情鬱郁地回來,見了王爺忙道:“今日侄兒有事,以致怠慢了王叔,還請王叔恕罪。”

“賢侄何罪之有。”王爺笑道。話峰一轉:“我見你書案上有一幅刺繡,一時好奇,拿來看了。只不知是何人所繡。”鐵穆耳聞言,目光閃動,半晌道:“是侄兒在陽穀縣出資購得。”

“哦,有這等事,不知是何人所賣。”

“當時她輕紗蒙面,著一身布裙,拿了銀子便匆匆走了,侄兒未曾問她姓名。”

“哦,真是一個奇人,”王爺笑道:“不知賢侄可肯割愛,本王願出雙倍的價錢。”

“王叔若喜歡,侄兒便送給王叔。”鐵穆耳言道,心下想,只要有四弟在,再有十幅也不在話下。不由又想到,今日尋了一日,也不見四弟蹤影,想是已離了常州,莫非他獨自去了大都。

王爺聞言大喜,接過白綢笑道:“多謝賢侄。”正要告辭,阿罕提著一個包裹匆匆進來道:“九王爺,殿下,柳公子的包裹還在。”鐵穆耳忙道:“快開啟看看。”阿罕依言開啟包裹,幾身衣服都在,還有銀票。

看來四弟怕是遇了什麼變故,鐵穆耳正在低頭苦思,王爺從衣服中扯出一件淡紅的衣裙笑道:“賢侄,看來你這位四弟倒是個風雅之人。”鐵穆耳見了,不由苦笑,將衣服復塞入包裹,對阿罕道:“好生收著。”王爺忙告辭出去,鐵穆耳一直送到大門口,見王爺上了馬,方才回來,拿出那件淡紅的衣衫,輕輕撫摩,眼中憂色更濃。

我在艙中捧著劇本看了一日,方才放下來,走出裡間,便了個懶腰。關漢卿見狀,忙過來問道:“柳公子以為如何。”我笑道:“果然是好戲,立意新,主題新,此戲一出,定能引起轟動,名傳後世都不在話下,不過……,”關漢卿開始聞言大喜,後來聽到我說不過,忙接道:“不過什麼,”我雙眼微閉,目露難色。關漢卿急道:“柳公子有話不妨直說。”我見他著急,只得言道:“我覺得竇娥被斬一節,還不夠震撼。需得改一改。”

“怎麼改。”關漢卿又道。

“古有息夫人死後,天下大旱一年。這竇娥天大的冤枉,自然不輸與她。”

“那寫大旱三年如何。”關漢卿道。

“不如再加上,血測三丈高的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