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蘭滿意的點了點頭。顏色雖然素些,人的氣質看著卻提高了一大截,再加上年輕,往那一站,還是非常養眼。
她今天是要與民同樂,不是要立威儆猴,於是選穿了一套月白色的絲織薄裙,領子是模仿清朝晚期的旗式翻領,袖口短闊,露出了一大截皓腕,天藍色的滾邊又精緻又簡潔。真個是又淡雅又涼快,襯上她的氣質容顏,便像那池中的嫩荷般,好不清純動人。
幾個妾侍在唧唧喳喳的逢迎聲中分別落座,兩個格格一組坐了對面,顏扎氏在左,那拉氏在右,分好籌碼,便開局玩了起來。
蘇淺蘭人在牌局,心在漂移,不免打錯了好幾次牌,但奇怪的是,她運氣似乎格外的詭異,連錯連胡,不過幾圈下來,面前的籌碼就多了好幾十枚,一枚一吊錢,這就有好幾兩銀子了。
輸的是顏扎氏,兩個格格情況也不妙,反而那拉濟雅還能維持個保本的狀況,但她也很緊張,已經是連續幾把都沒有斬獲了。
蘇淺蘭目光逡了一圈,將她們的神色看在眼裡,不禁暗暗搖頭,顏扎氏雖是輸家,心態卻是最好,儘管她一臉肉痛,卻照樣有說有笑。兩個格格瞪著眼睛,互相怨怪,令人發噱。相比之下,那拉濟雅最是患得患失,她所剩的籌碼僅次於蘇淺蘭,看神態卻彷彿她才是輸的那個。
正好這時姍丹領著小丫頭端來了冰鎮甜豆湯,蘇淺蘭便吩咐暫停,朝著這般妾侍笑罵:“行了先嚐嘗我這甜湯,歇口氣兒等會有了力氣再繼續廝殺都給我記住了,要的是真功夫,千萬不許放水”
顏扎氏聽得這話,又吃了蘇淺蘭一個白眼,連忙撞天的叫起屈來:“誰放水了我發誓我可沒有跟錢過不去這個,福晉您該心中有數才是,您瞧您胡的那幾把,我被您吃的牌可不多吧?”
“你被吃的不多,可全是你放炮”兩個格格笑嘻嘻地揭露。
“我有什麼辦法”顏扎氏一臉無辜:“我也不想輸啊可我的手氣就那麼差……喏濟雅不也胡了我好幾把麼?你們怎麼不說”
幾個人笑著把目光轉向那拉濟雅,卻俱是一愣,只見那拉濟雅慢慢吃著碗裡的甜湯,神色不是愉悅而是難受,彷彿那碗甜湯難以下嚥似的,現出一種詭異的景象來。
“那拉氏,是不是甜湯太甜了?”蘇淺蘭不由關切的問。
“嗯?我怎麼覺得剛剛好。”其中一名格格小聲嘀咕。
那拉濟雅連忙嚥下嘴裡的甜湯,緊張道:“不、不甜不不不甜湯很合適很好吃是我先前吃得太飽……”一句話還沒說完,她便陡然間臉色大變,扭過身去,不可遏制的乾嘔起來。
如此變生倉促,顏扎氏面上頓然掠過一抹驚色,偷眼望住了蘇淺蘭。兩個格格則是眼睛瞪得溜圓,驚疑不定的望向那拉氏。
蘇淺蘭愣了愣,神色複雜的站起身來,走到那拉氏身後,輕撫她的後背,一面給她順氣,一面吩咐:“姍丹,拿溫水來”
“我……福、福晉……”那拉濟雅面色發白,惶恐得語無倫次。
“別緊張,到底怎麼回事,得讓太醫來看過才有結論”蘇淺蘭寬慰一笑,聲音溫和的道:“現在你不舒服,就在我這好好歇著吧我這就讓人去請太醫,很快就到”
“阿娜日”蘇淺蘭喚來呆若木雞的阿娜日,曼聲吩咐:“把牌桌撤了按籌碼分錢,順便叫人去前院找個內侍,延請太醫”
蘇淺蘭如此淡定,也影響了所有人,都跟著鎮靜下來,根據她的吩咐有條不紊執行命令而去。那拉濟雅則被她帶去了暖閣,乖乖被按坐在榻上,一點一點喝下手裡的溫水。
雖然已經不再作嘔,那拉濟雅還是一臉的忐忑,眸子裡時不時掠過一絲憂慮怯懼,只是臉上也漸漸恢復了血色。
轉頭看到顏扎氏以及兩位格格還在,蘇淺蘭便要她們自去歇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