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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穿,還配以玉佩香囊絛子等累贅飾物,掛在身上徒增重量。更煩人的是頭頂上的七鳳冠,整一個就是拿黃金打造嵌以珠玉的吧,壓得脖子都幾乎抬不起來。她苦著一張臉瞄了一眼身旁危襟正立一身白色錦袍繡著雲紋金線,頭戴白玉冠氣度高華貴不可言的容遇,他視端容寂,一臉的冷淡陌生。

這五天,連“相敬如冰”都做不到了。

連見都不見一次面,何來“相敬”?

禮官唱完經後,容遇執起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龍母前玄鐵香鼎前燃香,跪拜。

接著下來的儀式中,流芳終於見識到了龍母廟裡的那株神木。樹幹粗壯大概有三人合抱之圍,盤根錯節色如巉巖,虯枝四逸鋪天蓋地,葉片圓潤肥厚可是顏色蒼翠,似被濃霜打過一般有著一種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幽深。樹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吊著福果的紅綠兩色祈福紙衣,陵州人喜歡在祈福紙衣上寫上自己來年的願望,擲到樹上來祈福。

上香之後,禮官便捧著兩個吊著紙衣的福果來到他們面前,容遇和流芳各自取了一個福果走到樹下。容遇輕輕一拋,福果揚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地落在一段手臂粗的褐色樹幹上。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驕傲的呼聲,看,這就是陵州之主,他們的王。

流芳心裡沒底,總覺得要出什麼事似的。她抬頭看著其中一段枝幹,用力一扔,可是那福果卻失了準頭,歪歪斜斜地落在一段斷裂的樹幹上,陽光照著那段光禿禿反射出一點異樣的光芒。

流芳沒有看見,她只看見了福果在那斷裂樹幹上搖搖欲墜。

周圍百姓低低的噓聲讓她下意識地走上前去,踮起腳伸手把福果放穩妥,最壞的打算是取下來,再擲一次。

忽然,她摸到了樹幹上一處平滑得有如琉璃一般拇指大小的地方,她愣了一愣,忽然那處地方彷彿有熱流傾瀉而出,順著她的手指流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大驚,然而那熱流一下子便貫穿了她的身體,洶湧地包圍著她。

陵州的百姓都驚駭了!因為他們看見一團白色的如玉般朗潤的光芒籠罩著她,使得她整個人的樣子如在雲裡霧裡般看不真切,眨眼之間,那團光芒緩緩生氣,而流芳的腳竟然慢慢地離開了地面。

不禁有人驚呼:“是飛昇!五百年一遇的飛昇!王妃娘娘要昇仙了!”

一瞬間的驚訝失神之後,容遇臉色鐵青,心魂欲裂,身形一動便要撲上前去,身旁的傅青山一把拉住他,厲聲說:“王爺,危險!”

容遇一掌劈開傅青山的手,雙眼發紅地盯著那團白光,傾盡全力地躍過去闖進了白光裡面。

他死死地,死死地從身後緊緊抱住流芳。

女人,你要走,你問過我,我同意了嗎?

她身上的熱流此刻源源不絕地湧入他的體內,容遇腦海中白光一閃,他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個世界……

那團白光本已經緩緩升起,可是不知為什麼升到樹梢之上光芒卻黯淡下來,忽然之間光芒四散,熒光點點,白光中的兩人竟然如斷線風箏一般墜下,圍觀者無不驚呼,幸好那神木枝葉繁密,掉下來時擋了幾次把兩人下墜的力量卸去了一大半,傅青山見勢不妙,立刻揚起地上祭拜時走的紅地毯掛在逸出的枝幹上,硬是接住兩人的身體。

容遇仍然緊抱著流芳,兩人順著紅毯滑落地面,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流芳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冗長的夢,夢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她的媽媽拿著一沓書從地鐵口走出來,拐進一個小區回到了自己的家,一開門看到鞋架上的鞋子便問:

“桑桑,你回來了嗎?”

她張口想要回答,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自房內響起:“回來了,今天跑外事,交了設計圖就回來了。”

這個蘇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