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童後邁步往樓上走去。
“少爺回來了。”何姐剛好從樓上走下來,打量著他嗔怪道:“少爺今天才剛出院就跑去工作了,老夫人都不高興了。”
“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
“那也不能這麼拼啊。”
“我會注意的。”南宮宸點了一下頭,邁步踏上樓梯時突然停住腳步,扭頭問了一句:“少夫人回來了沒有?”
何姐微訝,這麼多日來,這位大少爺何時過問過少夫人的行蹤?
其實南宮宸也不想關心她的行蹤,只是突然想起今天在醫院的事,如是就好奇地問一下了。
何姐原本不想把這件糟心事告訴南宮宸的,可既然他問到了,只好如實說道:“少夫人趁著回門的日子跑出去跟男人私會,老夫人一氣之下把她家法伺候了。”
“跟男人私會?”南宮宸眸色一沉,好大的膽子!
“是呀,真沒想到她會幹出這種事來。”何姐說著將手機從口袋裡面拿了出來,調出那張‘出軌’照。
南宮宸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眼角微掀。
如果因為這張照片被家法的話,那這隻小白兔也太可憐了。
“少爺,你沒事吧?”何姐打量著南宮宸,老婆出軌了,他居然嘴角泛出笑意?
“我沒事。”南宮宸將手機還回給她,道:“這事就算了,把她帶回來吧。”
“可是,老夫人她……”
“沒關係,就說是我說的。”南宮宸抬手在何姐的肩上拍了一記:“把她帶回來造人,奶奶不是想抱重孫麼。”
“啊……噢……”何姐點了點頭。
從中午被押進祠堂到現在,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了,白慕晴只覺得雙腿麻木得快不是自己的了。
原本還在想這家法挺人性的,至少不會受皮肉之苦,沒想到這罰跪比一棒子揮在身上還難受。如果打她一頓,打完也就過去了,可是這罰跪根本就是一場漫長的凌遲啊。
又餓又累的她加上頭上帶傷,實在有些頂不住了。
祠堂裡面供奉的都是南宮家的祖上牌位,裡面面積很大,偏房也很多。只是這大晚上的,除了幾盞燭火外再無其它照明,四周一片昏暗,安靜詭異得讓人身體發虛。
她記得當初女傭向她介紹宅子的時候,一說到祠堂就臉色泛白,彷彿這禮堂裡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般。
一想到這些,白慕晴就寒毛根根豎起。
‘吱’的一聲,似是門板開啟的輕微細響,而且是從右上方的偏房傳來的。
白慕晴被嚇了一跳,雙手不停地搓了搓雙臂,目光掃過大堂的每一個角落,最終落在右上方的偏房上。
那是一道老舊的木門,門縫開啟了一條拳頭大小的縫隙,而在縫隙裡面……
白慕晴背脊一僵,冷汗涔地淌了下來。
她看到什麼了?一張面容蒼白、目露兇光的女性臉龐?還有那一襲雪白的衣裳……
耳邊隱約可以聽到一個聲音在低泣:“把戒指還我……”
白慕晴眨巴了一下雙眼,再睜眼時,那女人已經不在了,耳邊也沒有異常的聲音。
剛剛她明明看到了,難道是錯覺嗎?可是明明不是啊。
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她既然也慌了。
她抬起右手,看了一眼無名指是的戒指,戒指……
剛剛是有人在跟她討要戒指嗎?她的身體一點點地後退,一點點地退。
她知道祠堂的大門已經被上了鎖,門口有一位僕人在看守,她終於退到門後了,然後返手用手拼命地拍打大門,一邊惶恐地尖叫:“救命啊!有鬼!有鬼……!”
然而任憑她怎麼尖叫,門口的僕人就是不給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