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沈清辰點點頭,表示同意,學武學了十年,她實戰次數一共四次,但是,“你的身體能行嗎?”
他抽出劍來在雨中挽了個劍花,展示到,“沒什麼問題,再說你不會到村外接應嗎?”
時間緊急,等到天亮事情就不好辦了,沈清辰也不再和他爭搶,兩人商定了去村外的槐樹下相見。
不得不說熟練工和臨時工的區別就在這裡,沈清辰和一隻歸巢的烏鴉大眼瞪小眼了有半刻鐘,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在白茫茫雨幕中衝了過來,而此刻天已經快亮了,就看見他背後漸漸變成柔亮灰白的雲邊。
沈清辰從樹上跳了下來,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是兩套衣服,一套男裝一套女裝,一看都是農家衣,雖然有補丁,但洗的也蠻幹淨,這時候也不是什麼害羞玩曖昧的時候,沈清辰對換衣服毫無心理障礙。
寧遠之在外等待,沈清辰在村邊的山神廟裡換了衣服,然後寧遠之也換好了衣服,再把兩人換的衣服一燒,尋思著怎麼去縣城,他們兩個對此地可是一無所知。
也是湊巧,碰到了一個大清早趕車去縣城賣菜的大叔,兩人付了二十個銅錢後跟著大叔坐到了縣城。而金甲衛畢竟人太少,或者他們認定了沈清辰等人不可能從山火和包圍中逃出來,縣城裡竟然沒有什麼人在盤查。
即使這樣,兩人還是不敢住客棧,寧遠之先去買了件絲綢衣服換上,然後摟住裝作昏迷的沈清辰走進了縣城一家最大的青樓裡。
“給大爺我來一個房間。”他一臉熟稔的吩咐老鴇道。
那老鴇抬眼,只見一個男人摟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估計是被迷暈或者打暈的,畢竟是幹這個,她也見慣了種種汙穢之事,如何會插手,結果寧遠之扔出來的銀子,立刻給安排了一個後樓的房間,還賣乖的諂笑道。
“那房間隔音極好的,周圍幾個房間都沒人。”
寧遠之瞥了她一眼,故作矜持的又扔出一小塊銀子,準備些熱水飯菜送來,也不用伺候了。
古代的物價其實很低,在平城二十兩就能嫖一箇中等青樓的花魁了,何況這些小地方。
寧遠之出手闊綽,那龜奴也伺候的十分小心,兩人還沒進房間,房間就收拾好了,熱水,酒菜一應俱全,龜奴還細心的帶上門。
沈清辰聽著他的腳步遠去,立刻把門窗都拴上,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回頭正要招呼寧遠之自己先把那些溼透了的布條拆下來,讓她幫他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卻沒想到根本沒有回應。
“寧遠之”
那個男人已經趴在床沿一動不動,沈清辰連忙跑過去,卻發現他臉色死白,渾身僵冷的像是死人一樣,幾乎沒有一點生機。
怎麼會這樣?剛剛他還能笑能說話,還能騙過老鴇,怎麼此刻一下衰弱至此,她突然回想起一個傳聞。
她連忙檢查了一下他後腦處的風池穴,果然,三根幾乎沒入其中銀針隱隱發亮。
沈清辰恨恨的一巴掌拍在床沿上,這個男人
怪不得他恢復的那麼快,根本就是用銀針強行刺激穴位造成的假象
想明白後,她頓時惶恐了起來,銀針不及時取出來,寧遠之必死無疑,而就算取出來,寧遠之的大腦也很有可能受到強烈的刺激,變傻變瘋失憶等腦部受損情況也有三成可能發生。
可是,她雖然通點醫學的毛皮,但也絕對不會高明到能取出這種特殊手法打進去的銀針的地步。
眼看著沈清辰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個結,她才突然發現寧遠之緊握著的手裡有一團紙,她好奇的從他手裡拿出來。
上面有三四十個字跡潦草的字,講的就是取針的手法,沈清辰恨恨的看著這個男人,鬼知道他從哪裡抽出時間寫的這個。
以自己薄弱的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