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眼睛,那裡面都是不安和悸動,混合著迷惘和憧憬。
其其格的表情讓苟參倏然的冷靜了下來,那遠處的歌聲更加的嘹亮了,苟參忽然對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衝動有些羞愧,有一種被人在遠處窺探的慌亂。
苟參在其其格微微張開的紅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杵在了其其格的脖子上,和她緊緊貼在一起,感受到自己和她的心跳一樣的劇烈。
“公主?”
“公主?”
苟參叫了兩聲,其其格不知他為何停止了動作,懶洋洋的,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
“公主?”
其其格終於問:“怎麼了?”
“我想吃了你!”
其其格大羞,手臂緊緊摟著苟參,任憑他在自己的臉、唇、脖頸和胸膛上又是一陣雨點似的吻。
苟參終於抬起身子,笑笑的捏了一下其其格翹翹的鼻子:“你叫我校尉,我就叫你公主。”
其其格咬了一下嘴唇,問:“那我該叫你什麼?小的?”
其其格一笑,苟參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其其格咯咯笑著蜷作一團,苟參將她抱著,摸著她圓圓柔柔的臀,沉吟說:“我做過侍曹,又做過縣令,再下來做了金馬門待詔,如今是護羌校尉,如果這樣你總是按照我的官職來稱呼我,要是哪天我做了王,你豈不是要叫我‘苟王’?”
其其格笑的渾身抽搐,看著苟參的眼睛問:“我喜歡的人是個蓋世英雄,永遠不會做那個什麼的。”
“那你讓我叫你什麼?”
“嗯,這個問題我也研究了很久,我姓苟,這個很難辦。名字叫參……有人還給我叫‘夠慘’的。”
“呸呸呸!”其其格唾著說:“誰這樣胡言亂語!”
苟參想起了遠在長安的敬武公主劉敏:“苟,夠,鉤……夠夠夠……算了,讓你佔個便宜。你以後叫我哥哥得了。”
其其格又是一笑。她不知道苟參怎麼忽然就有些消沉起來。
苟參覺得其其格笑的太美,就低頭又吻了其其格一下。怕自己激情控制不住,一個翻身,睡倒在草地上,大聲的說:“要是讓我永遠這樣。和其其格在一起,無憂無慮的,不勾心鬥角,不用想太多瑣事,那有多好啊!”
“哎——”
“噢——”
苟參猛地起身,手捂著嘴巴對著遠處大聲的喊起來。
其其格坐了起來,頭靠在苟參身上。歪著臉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哥哥,沒有佔我便宜。”
“永遠在一起,其其格也想啊,不過。哥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其其格,不會阻擋你的。”
“唉——”苟參長嘆一聲,其其格不知道他突然在嗟嘆什麼。
其其格不會知道,苟參心裡焦慮的是,當烏孫的事情辦完了之後,回到長安,如何去面對那個性格火爆,身材也火爆的敬武公主劉敏。
可是,歸根到底,也是要回去的。
……
苟參晝夜兼程,於第二日早晨到了西域都護府。
西域都護,可是說是因為鄭吉而設立的。
當年,還只是郎官的鄭吉和校尉司馬喜受天子命到河西走廊的渠犁去屯兵,目的是為西域諸國與中原來往的使團提供補給和護衛。
其時,鄭吉和司馬喜只帶領了一千五百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在大漢犯了罪的被髮配的囚徒,不料正好趕上與匈奴交界的車師國叛亂。
西域各個小國夾在大漢和匈奴之間,一會和大漢國好,一會又倒向匈奴,這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誰厲害就跟誰,有奶就是娘。
車師國本來是和大漢交好的,當今天子劉詢那個時候剛剛做皇帝沒多久,無暇顧及西北,車師國就迫於匈奴的壓力,重新和匈奴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