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冷了地心,漸漸又柔和起來,卻又是無奈。
嚴格吻得投入,俯在她耳邊喘著粗氣,“今晚,去我那裡好不好?”
“嚴格。”她靠著他,緊閉雙眸,“好。”
一場異常激烈地撕纏過後,終於,她鼓足了氣側過臉,認真地望著眼前男子,“嚴格,她找你要錢了是不是,你不用理他們。嚴格,我是不是很任性?”
“潼潼,沒有經過你同意我很抱歉。是,你很任性,可在我面前,你有這個資格的潼潼,我只要你做這樣的自己,善良又任性的潼潼。”
“嚴格,以後不要在理他們好不好,我討厭他們,真的討厭他們。”
嚴格眼波傾瀉心疼,動了動嘴:“好,我和你一起討厭他們,他們真的很討厭,拋棄我們家潼潼,就讓我們一起討厭他們。”
梓潼破涕為笑,纖細的指尖劃過他唇畔,“嚴格,我知道你是想我們冰釋前嫌,可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她自己的家庭。我不想介入她生活圈裡,更不想她介入我生活圈裡,我知道你夾在中間很為難。只是,嚴格,面對他們我很累,沒辦法接受,至少在目前。”
嚴格擁著她,“好,以後我不理就是,全聽你的。這下是不是要笑一個了?至於今晚,我和她沒有,你懂我的對嗎。”
“你說你愛我,這就夠了。嚴格,你知道我要的不多。”
這番無奈的話,是說給別人聽,還是給她自己的警告?
農曆二十這天,公司年終大會,這一天忙亂又不安生。年會散場,她接到一通致命的電話,對方聲音慣例冷漠,他問:“你是不是嚴格的家人,他出了車禍,在XX醫院搶救。”
梓潼聽地心裡哐當一響,有重物墜落。梓潼立時就懵住了,愣站了一會才反應來,直往外跑卻在樓外撞了人,連抱歉都沒時間說就要撤退走。有一隻手拉住了她強勢地扯回她,梓潼怒,抬頭瞪了拉住她的人,發現對方竟然是溫如希。
不知這人怎麼神出鬼沒,也許是從哪個娛樂場所而來,又赴下一個。因為此人疲憊橫生,又見他手提外套,不屑冷笑,這男人果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溫先生我有急事,請你放開手行嗎?”梓潼開口時語態溫和。
“你去哪?”
“溫先生,我們有這麼熟嗎,我去哪是我的事沒必要對你說吧。”梓潼好脾氣也被激怒了,可心下又著急,不知嚴格怎麼樣。這男人還這麼不識趣,他到底要怎樣?她深吸氣:“溫先生,如果你真的那麼介意希爾頓,等我有時間了上門請罪成嗎,今天我真的有急事。”
於是,一齣戲就這樣拉開帷幕,可她已經顧不得其他。
“我送你。”溫如希盯著她瞧,似要把她看透,平平淡淡毫無情緒的聲音,討論天氣的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不用了,我打車。”
“我不想說第二遍。”他挑高了眉,大眼睛閃著冷冽的光,拽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
“那,謝謝你,我去省醫。”
溫如希不問,緊抿唇,專注開車。到了醫院,他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梓潼下車走了兩步便又轉身,彎下身,叩了叩窗對他說:“今天謝謝你。”
溫如希並沒有看她,黑如大海的眼睛,藏了火焰一般,嗓音冰涼甚至有些刺骨,手指骨節突出敲著方向盤,淡道:“我不過是順路。”
梓潼忽而笑了笑,不管是不是順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善良的心。也只是應該,誰知今晚他發什麼神經呢,也許是心血來潮,又或是她自動招供了,他突發慈悲罷了。
梓潼不在停留,衝進了醫院門診部。這麼晚了,醫院還是很多人,等電梯的人很多,她爬樓梯上去,到了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