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暗自搖頭,難為他還對她上心,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在想來當初不應該答應衛黎這件事。
“我知道了,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話?”
喜鵲搖頭,也是一臉疑惑,“小姐,我覺得侯公子真是蠻不錯的,知道你有婚約在身還對你這樣,現在秦三爺剛走,小姐你不妨考慮考慮他,只是每次他都是親自來府上的,這次只是派了貼身小廝來,著實有些怪。”
侯安都剛被封為清遠郡公,欲晚便刻意的去接近他家大公子侯敦,侯敦在十二歲時便被封為了員外散騎侍郎,可為義氣風發,且與欲晚同歲,為了還衛黎的人qingyu晚便設計和侯敦聯絡上了,他父親位高權重,且持寵張狂,可侯敦卻是單純善良,而且謙虛平易,全然沒有他爹的做派,而且他還和欲晚有著共同的愛好,自然話題就比較多。
想想與他認識了三個月,直到前不久才告訴他自己已有婚約在身,從那以後他便沒有和欲晚聯絡,保持著距離,如今,欲晚剛被當眾搶婚,婚約自然是毀了,昨天又在宋府門口演了那麼驚豔的一出,想必他也不想錯過再和欲晚重新聯絡的機會,只是也不能親自來,被他爹知道的話,保不準要怎麼想她宋欲晩,他是長子,不能不顧家裡的看法。
昨兒聽爹孃提起秦家表達的歉意,欲晚也自覺慚愧,他們從小便拿她當女兒看待,巴不得三哥早日把她娶回去,她卻暗裡和三哥竄通幫助他和苑姐姐逃婚,令他們顏面掃地,雖然說現在的情況沒有想象中的糟糕,還是意外的受到這麼多矚目,但是欲晚仍然覺得有些愧疚。
“喜鵲,我爹孃還在大廳裡接待來賓嗎?”
“對呀,郎主夫人一大早就忙起來了,還說不讓把你叫醒,你最近心情不好,讓你多多休息。”喜鵲弄完最後一個步驟,隨雲髻便梳好了,欲晚轉過身面對她,喜鵲為她輕點花鈿。
欲晚低眉,她的爹孃自小便隨著她的性子,從不要求她做不想做的事,她對女工不感興趣,他們便由著她不做,她出門他們也不過問她的行蹤,只是讓我注意安全,倒是對府上的幾個弟弟妹妹嚴格要求,從不放鬆,欲晚想著爹孃也深知自己不能太任性妄為。
喜鵲幫她梳妝完畢,拿出昨日的紗巾來,輕輕的幫她固定好,一切準備好後欲晚便起身和希望一同去往大廳,看看來人都會些什麼人。
為了公平性,欲晚規定任何人接待時間一律相同,送上物品後留下自己的資訊便走,當然可以在留下東西后坐下喝杯茶,不過主角不在,待的時間再長也沒有用,她也沒想要和他們多多接觸,畢竟保持神秘感還是很有必要的。
進去時,管家正在領著想要拜訪的人進大廳,其實一般都是由各自府上的人送來禮品,公子哥很少會登門,所以她便想看看,究竟那些人會親自上門來。
宋家父母此時正坐在主位接待客人,欲晚向他們請安後便在喜鵲的扶持下坐到了靠近他們的位置,來來往往的人果然如她所料,都是府上派來小廝,送來東西后便告辭,欲晚仔細的打量著每個人看到她的表情。
客人起身走後,宋父對欲晚說道,“一大早就有很多人的登門拜訪,我都照你說的沒有多留,欲晚,你真的想好要這麼做嗎?秦家那邊,哎,這個秦亦啊。”
宋父提到三哥的時候忍不住的嘆氣,他一直都不贊成他們的婚事,如今再出這種事也免不了哀嘆,宋父一直都是一個知足常樂的人,雖然才能過人,但不願參與朝政,只是一個小小的蘭臺令史,閒職罷了。
當然,欲晚知道他的顧慮,高祖打下江山經歷了那麼多血淚,現今皇帝雖然勵精圖治,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但是伴君如伴虎,江山要穩定不是隻能看表面的平靜的。
欲晚低眉,“欲晚不孝,辜負爹的期望,不過今天的事欲晚已經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