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了其實這還算好的,最麻煩的是聽說灣灣隊那個‘亞洲噴帝白執中’,年紀比羊薇薇還大兩三歲呢!都在讀博士了,快二十七八了吧!他都已經拿過兩屆最佳辯手了,本來以為今年肯定不來了,竟然頂著博士生的在讀依然過來蹭比賽,也太不要臉了!”
“別說了,比賽開始了,先看正事兒吧,贏的一方,說不定就是……呃,我是說,就是我們半決賽的對手了。”
南筱嫋這話本來只是和田海茉說的,說到一半卻想到馮見雄在旁邊,怕馮見雄聽到“說不定”三個字會心中不爽,於是很禮貌地硬生生收了回去。
場內的比賽,很快展開了。
香江中文大學的一辯首先開場陳詞,或許也是因為他們意識到這個辯題在感情牌上很容易失分,所以攻擊點定位非常精準,甚至略顯狹窄。
“……眾所周知,如今在印度班加羅爾每年有500多名窮人因為流浪貓攜帶的狂犬病毒,而在被貓抓傷後患病身亡。在四chuan的xxx,山區的中小學生上課甚至需要隨身攜帶‘打狗棒’,以應對政府公共力量幾乎放棄管控的流浪貓狗……”
“我們都知道貓狗是人類的朋友,我們也從來不否認應該有的惻隱之心。但在印尼,每年需要被撲殺的流浪貓超過100萬頭,基數過於龐大,以至於光靠其他相對溫柔的管理手段已經無法儘快保護他們同胞中那些弱者的利益。
而疫苗的價格因素,也導致在大量落後國家、落後地區有廣大人民不可能完全透過接種來解決這一問題。而政府的公共決策顯然是要考慮到社會的基本面、對社會中的貧窮,弱者加以額外的關心和保護,而不能因為今天我們生活在秩序井然的星島或者北jing、人人都有錢打得起疫苗,就無視班加羅爾、孟買等貧窮地區人民的利益……”
馮見雄聽了一下,正方的意思無疑是首先反覆強調了“我們也愛貓,並不是因為殘忍而想主動殺貓。實在是資源和條件捉襟見肘,人權和貓權狗權不可得兼時,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以人為本”。
主持人掐了時間之後,把陳詞權交給了反方,然後中s大學隊的選手也開始blabla……
反方的一辯是個法學生,跟馮見雄算是同行,陳詞的時候舉證還非常注重點出證據的出處,好顯得自己不是信口開河、編造雞湯。
“……對方辯友似乎以為撲殺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但殊不知在印度的xxx,過去數年中每天都有xxx只流浪貓被撲殺。但與此同時該地區每年的狂犬病發病數量和死亡人數並沒有下降這個資料已經得到了世界衛生組織xxx報告的證實……”
而且,作為一個法學生,對於題眼的點透也是非常精要和注重,比如區區‘流浪’二字,都被玩出花來了。
“……另外,我們今天談的是‘要不要撲殺城市流浪貓’的問題,而不是‘要不要撲殺城市裡有可能攜帶狂犬病等對人類有危險的病菌、病毒的野貓野狗”的問題。流浪貓,和野貓的區別,就在於‘流浪’二字,已經明確地說明了這些貓的來源:
它們並不是野生遷徙到城市裡來的,而是它們本來就被人豢養過,或者至少它們的‘父母’、先輩被人類豢養過。因此對於這些貓而言,它們產生的根源就是人類的遺棄。如果我們輕言殺戮來粗暴解決問題,卻對不給貓絕育、氾濫後又隨便丟棄的不負責任人類不加管理,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
開場陳詞階段,只能說是反方在摳題上佔優,但正方在攻擊點上更加犀利尖銳、切中要害雖然正方是以縮窄了打擊面為代價的。
隨後,比賽就進入了短兵相接的自由辯論
2007年開始,國際大專辯論賽已經調整了賽制,中間環節直接就可以改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