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人群中間。
沒走一會,他就看見了泥濘的路中間那巨大的野豬蹄子。
他蹲下來,用手掌比劃了一下,驚歎道:“好傢伙,這頭野豬起碼三百斤往上了。”
周宏忠等一群人也蹲下來看:“好像不止一頭吧?”
“一共有六頭,四大兩小,你們看這六個蹄印——”時聞將路中間以及草地上的六個蹄印一一指出來,“這六個蹄印肯定來源於六頭不同的野豬。”
周宏忠:“這也能看出來?”
時聞點頭:“很好看的,每個蹄印都有不同的特徵啊。你們看,它們從這邊下來,吃飽了之後,又從旁邊的路回去,我們只要順著它們回去的腳印,應該就能找到它們了。”
周宏忠瞪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慶幸道:“幸好邀請了你出來,要不然光憑我們,估計得繞半天,才能憑運氣找到。”
野化家豬的窩跟傳統的獸窩不同,它們一般走到哪吃到哪,累了就在一個地方停下。
時聞判斷比較容易找,是因為這蹄印還新鮮。
它們肯定沒走遠!
既然有了線索,大家便不在路上耽擱,而是埋頭苦走。
山上剛下過雨不久,路又溼又滑,哪怕再好的防滑靴,都不一定能防住。
燕克行領了一杆槍,護在時聞後面。
時聞每次快要摔倒,燕克行都能精準地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起來。
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們果然在一個山
() 谷裡看見了四大一小六頭野化家豬。
時聞早就料到了野化家豬會很大,卻沒想到它們大成這個樣子。
一頭頭長著厚鬃毛,長獠牙,肚皮胖得幾乎要貼到地上,遠遠看起來跟一座山一樣,帶著猛獸特有的猙獰。
時聞看著它們,就感覺到了危險。
周宏忠他們倒只有興奮。
周宏忠轉過頭來,也不知道是問燕克行還是問時聞:“打嗎?”
燕克行點頭:“打。算我一個。”
周宏忠便另外選了四個小夥子出來,各分配了一頭野豬,他自己也端起了槍:“燕教授,我打那頭最大的,你打那頭第一大的?”
燕克行點頭:“都行。”
時聞沒想到燕克行居然會用槍,不僅會用槍,動作還非常標準。
只見他瞄準厚,修長的手指扣在扳機上,輕輕一扣,隨著六聲巨大的槍響響起,底下的野化家豬群爆發了巨大的哀鳴聲。
時聞感覺耳朵被震得嗡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將目光從燕克行身上移開,看向了底下的野豬群。
最大的那頭野豬和第一大的那頭野豬都被一擊斃命,剩下的四頭,有兩頭重傷不能動,兩頭輕傷,受驚狂奔。
其中那頭大的輕傷野豬就朝他們奔過來,奔跑的速度非常快。
要是讓它撞上,後果不堪設想。
時聞心中一緊,還沒來得及提醒,燕克行又端起槍,“砰”、“砰”,乾淨利落地兩槍,直接結束了那兩頭野豬的性命。
好傢伙!
時聞的目光幾乎無法從燕克行冷靜的臉龐上挪開。
沒想到燕克行居然是神槍手!
與此同時,周宏忠也補死了那兩頭重傷的野豬。
四大一小六頭野豬全都在這了。
周宏忠帶著人一一檢查,對燕克行和時聞說道:“很明顯的野化家豬的特徵。”
燕克行拍照:“嗯。”
野豬和野化家豬完全不一樣。
野化家豬雖然也長得很猙獰,但它們的獠牙沒那麼長,毛髮沒那麼厚,看起來還殘留著肉豬的清秀。
野豬就長得猙獰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