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玩我沒玩夠是吧?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智障,智障當不了明星,然後我就會回到你身邊,繼續任你擺佈,最好順便給你生個孩子,對不對?你以為我真的想不明白這些嗎?”
“夠了!你冷靜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嗎?我拜託你,求求你大小姐,不要企圖‘思考’了好嗎?你說的這些根本一點,哦不,半點邏輯都沒有!”顧銘用力抿了抿唇,然後驟然把手邊的雜物猛地掃在地上,似乎最後一點冷靜也消磨殆盡,他大步走過去按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像是要咬碎了一般,“白梓萱,你如果一開始就全部聽我的,不暴露在公眾視線中,也不公佈自己的身份,那麼什麼問題、‘全部’問題都不會出現,你懂嗎?你可以過全世界的女人都羨慕的日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衣服、鞋子、包包,就連你的一把梳子都能抵得過普通人一個月的薪水,你不用工作甚至不用思考,你連孩子都不用生,你的丈夫英俊多金對你包容至極,換作是任何女人都不會有任何不滿,你明白嗎?所有人都會按照你的思維模式陪你生活,他們智商比你高都是他們的錯,能理解嗎?你現在所有的難堪,全部是你自己找的!”
白梓萱雙眼紅得像兔子一樣,他每說一句話,她的眼睛都要瞪大一分,因為她接不上任何一句話,只能徒勞地瞪著他。
又有兩滴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眸子裡溢位,顧銘點了火般的瞳孔驟然一縮,本能地就抬手去接,溫熱的眼淚碎裂在他掌心,他瞬間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一併碎成渣滓。他微微抖著下唇,一時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情緒失控了,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撫她,因為他連自己都安撫不了。
“我懂,我傻,傻子就不應該動腦筋,這隻會讓你笑——唔——”白梓萱抽噎著,還沒說完一句話,所有的字句就全部被堵在了口中,她遲鈍地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壓在了床上,再想掙扎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睡覺時只套了一件他的T恤,寬鬆肥大,隨便一扯就能丟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他不過是想阻止她繼續說蠢話而已。
可是,一旦這般抱住她,他便再也無法自抑,剋制了許久的渴望就像魔鬼一樣向他張開了雙臂,他死死地抱住她柔軟的身軀,企圖將她嵌入血肉。
他氣惱又痛恨,憐憫又心疼,在瘋狂和理智中反覆搖擺。
她顯得那樣遙遠,即使兩個人彼此面對,也如相隔千里,而他甚至不知道怎樣才能靠近她。
“銘哥哥,別,別這樣……”白梓萱終於還是示弱投降,拖著哭腔低聲討饒,“萱萱討厭這樣,嗯,不要……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顧銘死死抱著她,幾欲瘋魔,然而當他聽到她接二連三的拒絕,依舊強迫自己停止了動作,他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用力埋在她的肩頭不肯抬頭,胸口如同被剜去了一個洞,他此刻覺得自己無比像一個無恥又噁心的強…奸…犯。
“你說的,捉迷藏捉住你一百次,就給我當媳婦的……”顧銘不知怎麼,就啞著嗓子冒出這麼一句不搭調的話,“你明明就是這麼說的……”
白梓萱沾著眼淚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然後噘著嘴說:“那時候都是說著玩的,都是騙人的!”
“不管,當真了。”顧銘收緊了掐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更貼近自己了幾分,“要不是為了這個,誰會陪你玩那種無聊的遊戲!”
“你傻是不是?”白梓萱踢了踢他。
“是。”顧銘點頭,五指分外著迷地穿過她散成一片的長髮,他輕輕咬著她微紅的耳垂,語氣懊惱又曖昧,“我在你面前就是傻得不行,要是能有我平日裡百分之一的智商,早就擺平你了!”
“你胡說。”他說話時的溫熱氣息輕柔地噴在她的頸間,潮…溼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