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掌事,兼任了禮部尚書,平時閒的沒事做,正好來教辰辰唸書。皇兄問了我們的意見,我們覺得這樣也挺好,就同意了。誰想到,就講了一天學,晚上就來家裡堵門了。”
“堵門?”
“說辰辰天資聰穎,不做學問糟蹋了。”
“說的沒錯啊,王叔就是很聰明。”宋珏點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別急,話還沒說完。”吳清若又哼了一聲,“還有一句,他說我們兩個都是武將,學問上幫不了辰辰,反而會給他拖後腿。”
“這話是閣老說的?”看到吳清若輕輕點了下頭,宋珏皺起眉頭,“太失禮了,誰不知道王叔在邊境駐守之前,做過兩任主考官?還有伯父,年輕的時候也是公認的才子。閣老出身京中的清貴人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概就是太順風順水了,有點忘乎所以了。”吳清若勾勾唇角,看向已經填飽肚子的白萌,“你在京兆府衙門看到的那些翰林是個什麼德行,當時的池老頭就是個什麼樣兒,只不過比他們略好一點點,做人最基本的底線還是守住了。他在王府門前大放厥詞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我們不得不把門關上,將他擋在外面。但他並沒有放棄,契而不捨的連著來了將近半個月。”
“每天都去嗎?”
“嗯!”吳清若點點頭,“每天都親自把辰辰從宮裡送回王府,弄到最後,我們反而成了壞人。”他苦笑了一下,“甚至有那麼幾天,辰辰都不站在我們這邊一個勁兒的跟我們說他的先生有多好,學問多厲害,如果能做他的弟子,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之類的。”
“為了寧王叔,你們退讓了?”
“嗯,畢竟辰辰願意,我們不能攔他高興,對吧?”吳清若點點頭,“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皇兄也出面勸了幾次,讓我們不要跟他計較。只不過,辰辰雖然拜師了,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有絲毫的轉變,該討厭他還是討厭他,該厭惡他還是會繼續厭惡的。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們都不會忘記他站在王府門口,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粗鄙的樣子。”他嫌棄的扯扯嘴角,看著已經敘完舊、要重新坐回來的三人,“在我們看來,那才是最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