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絕對會助他一臂之力。如若不恰當,嬸嬸也加以提點。
這全賴徐家只得他這麼一個繼承人。
徐斯自小到大,便有這麼一份滋油淡定的底氣,故而,做人做事,更有魄力。只是在依舊是母儀天下的徐風集團,得用些方式方法。
洪蝶在他十七歲時,偷偷借用家裡司機的身份證炒股贏了個盆滿缽滿的時候,便說過他是“小狐狸”。誰又說不是呢?他是太過得天獨厚了。
洪蝶看了徐斯的計劃書後,笑著聽徐斯解釋:“七零八零生育高峰如期而至,童裝市場可以一試。我們是做兒童牛奶起家的,其實是面對同一個顧客群體。”
徐斯計劃的宗旨是:“徐風”雖然主營奶製品、飲料和食品,但實則旗下業務分類眾多,方蘋從不介意增加其他行業的業務進行財務增值,只是一直不曾確定良好的行業進入。
所以他才有這麼大膽的跨行業經營的想法。
洪蝶很是歡喜,對徐斯道:“你媽媽總說你太過投機,不肯務實,看來你是有聽進去的。”
徐斯坐到嬸嬸面前,還是擺孩子態度,並且如實地講:“一代有一代的商業語言。嬸嬸,我若是再學爸爸去生產線裝牛奶瓶,社會就倒退了。”
他見嬸嬸是坦陳傾聽的態度,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腦都倒了出來:“我的想法是趁這一次紅旗的事件,把那些沒了靠山的又急於找大客戶或買家的製衣廠收歸己用——”徐斯暫頓了一頓,決定還是先行提了出來,“但我們畢竟不是紅旗,在服裝這一行當地位卓然,又有許多附加資本,可以不出任何股份就讓這些廠家俯首帖耳,我覺得還是快刀斬亂麻。”
洪蝶捲起計劃書,拍一拍他的頭:“原來你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是想讓我來問你娘討很大一筆錢問這些廠買股份是吧?真是算得一本好帳,讓我當你的說客。”
徐斯向嬸嬸拱手:“我媽媽對我的任何想法建議觀念都審慎又審慎,評估又評估。外人都以為我等呼風喚雨,誰知道給自己親孃寫份計劃書都這麼小心翼翼。集團戰略上頭的事情,還得二位長輩拿數。”
洪蝶笑起來。
徐斯是舒了口氣。
他是不喜歡凡事別手別腳,受制於人的性格。乾脆這一回好好乘火打劫一番,將這一總失去了紅旗依靠的孤廠,用廉價收歸己有,既便於可開拓新業務,又可在經濟好轉時刻當一重資本變賣出更好價錢。
當然,這一重想法,他沒有同洪蝶講,一講又是投機取巧的罪名壓下來。
二
只是還沒有到正式大展拳腳的時刻,日本方面郵來邀請函請中國企業家前去日本開這麼個聯誼年會。
徐斯本來不想去,一心忙著新計劃。倒是洪蝶勸他講:“勞逸結合才能出成果,去見見新老朋友也是好的,何況你舅舅也去。”
嬸嬸決定了,母親自然放行。嬸嬸同母親不但是妯娌,還一樣是寡婦,更是胼手胝足打拼“徐風”天下的好幫手。她對徐風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母親一貫聽得進她的任何建議。
徐斯雖然心頭放不得事兒,但還是勸勉自己,應當學習嬸嬸的精神,放鬆放鬆也未嘗不可。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趟的東洋之旅,與他正覬覦著的紅旗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江湖就這麼狹路相逢了。
徐斯同洪蝶嬸嬸在這天的晚間五點,被主辦方派來的貴賓車接往主辦方在天城山租借的私人旅社主會場。同車的還有幾位商界長輩,以及中方承辦方的負責人員。
徐斯沒有關注車內的人,他只管把目光放在車窗外的景緻,車子上了天城山下公路後,他眼前一亮。
開春後的天城山還殘存著冬意,環山公路兩旁有零零落落的小小的房屋,刷白色牆面橙色或藍色房頂,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