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想得到些什麼必然也要付出些什麼,不然對被索取的那一方多不公平?”
是的,程楊說話從來都是那麼地尖酸刻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羞辱了,不過於喬這一次不打算忍氣吞聲了。
“程楊,首先,你的房子是你的,房產證上沒有我的名字,我也沒有要求你加;其次,結婚三年以來,我沒有問你要過一分錢。再次,我認為作為你的妻子住在你買的房子裡天經地義,如果連個住的地方你都不能提供,你憑什麼娶老婆!”
程楊抿唇,臉色很不好看,上前一步捏住於喬的下顎骨,“沒想到你這麼牙尖嘴利,之前不是都一副溫吞的樣子?”
“我實話實說而已。”
這樣慍怒的程楊於喬還是第一次見,他的眼裡除了憤怒她居然還看到了滿滿的失落。
“實話實說……嗯,很好。所以呢,房子沒有你的份覺得很惱怒?沒給你大把大把的錢,你現在後悔了?”鬆開她,程楊坐到床沿,雙腿交疊,交叉了十指放到膝蓋上,臉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於喬。
下顎骨被他捏得特別疼,於喬皺眉,伸手輕揉臉頰,“憤怒和後悔並不能改變什麼,更何況我既不憤怒也不後悔。”
程楊微微揚唇,“最好是這樣。”
以往話說到這個份上,程楊一定會甩門而去,而今晚,他卻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去浴室洗了澡,吹乾了頭髮就回來躺下了。一旁的於喬有點意外,但她什麼也沒有再問,翻了個身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等於喬當真睡熟了,程楊才又翻身起來,到廚房拿了瓶涼透了的啤酒。除秋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了,程楊立在落地窗前仰望漆黑一片的天際,在涼風的吹拂下大腦越發地清醒了。一口香菸佐以一口啤酒,不經意地側頭眯眼便看到床頭牆壁上的婚紗照。仔細端詳許久,發現照片上的女人雖然嘴角微揚,但眼裡確是滿滿的冷漠。可笑的是,女人身後的男人居然笑得真心實意。
此刻床上的女人猶自睡得無知無覺。
程楊關了窗,回來俯身觀察睡熟的這個女人。她睡著了倒是老實,雙手合十放在臉側,腿微微彎曲,呼吸均勻。憑什麼她可以睡得這麼沉?
程楊伸手去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手掌心能夠感受到她脖頸上的動脈在有節奏地跳動,她的身上很暖,脖頸上的溫度迅速將他手掌的冰涼驅退。他緩緩收緊了手指,只見她呼吸開始急促,臉慢慢上紅,眉宇緊緊地皺了起來,難受地咳嗽了幾聲。眼看她就要掙扎著醒過來了,程楊卻忽然鬆開了她。
有時候在夜晚能夠睡著也是一種幸福。
睡夢中咳嗽的時候被口水嗆了一下,於喬劇烈地咳醒了,掀開被子起身喝了一口水,還是不能抑制咳嗽。她胡亂地開了燈,發現程楊就站在她的床邊,她受驚地往裡一縮,戒備地看著他,“咳咳咳,你,咳咳,你幹嘛!”
她的眼神仿若是在看一個殺人犯,程楊垂眸,冷冷地笑,“不幹嘛,就是想看看在一個人在睡熟後遇到危險能做出什麼應急反應。”
於喬後知後覺地身後捂住自己的脖頸,發現確實有些疼,咳嗽著笑了笑,“那結果你還滿意嗎?”
程楊略作沉吟,半晌坐到床沿,側身看著她,“於喬,你真的覺得我會殺你?”
漸漸止住了咳嗽,於喬沙啞著脖子道:“怎麼會……”
程楊的臉色稍有緩和。
“……不過,你這麼變態也說不一定。”
“能跟一個變態生活那麼多年,於喬,你也夠變態。”程楊臉色不豫地說。
“變態配變態不正好嗎?”於喬雲淡風輕地擺擺手。
“很好。”程楊笑了笑,“關於這一點,我們的觀點居然是一致的。”
程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