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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容它的浮華喧鬧,車如流水馬如龍也道不盡它的車馬之盛;飲酒作樂是此處的第一件正事,醉人花叢宿則是這兒最美妙的事;這裡的男人只恨春宵短暫、白日漫漫,廝磨溫存的時刻太少太快;這裡的女人呢?

呵,別問她們的往事,就像眼前這條汴河吧,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也就像樓裡最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鴨子娘桑辛荷,她的過往就如同她的名字——負荷不了的傷心辛酸。天底下沒有女人希望操*業,過這種送往迎來、生張熟魏的生活,她也曾是個幸福的小女人,是人妻、是人母,是命運的無情將她推人這個火坑,二十年的青春歷練下來,她早習慣將煉火燒的過的傷痕藏在笑臉下。

所以不要問,請收起好奇,花娘已備好美酒、漾上甜笑,客倌您要什麼都可以,就是往昔的傷心事不被出賣。

望江樓,天上人間,一晌貪歡。

第六章

“芊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這明王趙事可是當今最有權勢的皇親國戚之一,他對你是誓在必得,願出兩幹兩買你的初夜。”

端坐在望江樓最富麗堂皇的傾人閣裡,成芊芊似乎對桑辛荷的話語充耳不聞,只是專心地撫她的琴。

琴聲淨淨一如以往的美好,可大概只有撫琴者自個聽得出來——不一樣了,樂音裡多了些抑鬱絕望,少些點天真熱情,她現在只是個藝匠,指間單純的擺弄。

“唉,我也知道這個明王不怎麼長進,和遼征戰卻被打得落花流水而回,氣得咱們皇帝老兒要御駕親征……可想想,天底下有幾個好男人會上咱這來的呢?也只能從一籃壞雞蛋裡挑出不臭的了……”桑辛荷還是叨叨絮絮地念著,她知道其實她都有聽進耳。

“你知道嬤嬤我也是苦過來的人,幾番計量也都是為你好,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人選了,要不然我也不會……”

“嬤嬤!”琴聲頓停,成芊芊抬眸望向她,“是不是明王又在刁難些什麼了?”

聞言,她忍不住大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的,躲著她直射了然的視線,“沒的事,你別聽夜兒瞎說。”

夜兒是成芊芊的丫鬟。說來有些可笑,在蘇家那樣的富門生活了這麼多年,亦主亦僕的身份讓她習慣大小瑣事都是自個打理,沒想到有朝一日被賣了,竟還有人來服侍。

“夜兒沒跟我說過什麼。”也就是說,是桑辛荷不打自招。

“呃……”再嘆了一口氣,這回她說得不再有保留,“他撂下狠話說要是沒得到你的初夜,就要把咱們望江樓給拆了;又放出風聲,要所有的競爭者掂掂自個的斤兩,財勢比不過他的,就識相點別來丟人現眼。”

“喔。”成芊芊聽了之後倒也沒多大反應,她淡然地問一句,“錢再多也沒有用,我出的題他解了嗎?”

桑辛荷搖搖頭,“說到這才好笑呢,這明王為了解你的題,千金禮聘眾多文人騷客出對策不說,前陣子還在喜饈樓大請今年的新科狀元及一干進士,不過聽說獨獨狀元郎不給他面子地缺席就是了……席間明王說他不信憑著這麼多人的腦袋,給不出一個你要的答案。”

喜饈樓是汴梁城裡最負聲名的餐館,一頓飯宴請下來可所費不貲呢!砸下這麼多心力與金錢,看來這明王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聽到“新科狀元”四字,成芊芊微微震動了下,面上的淺笑也不自在地僵住了,雖然她很快地就恢復那副凡事皆漫不經心的老樣子,但她的失常並沒有逃過眼神銳利敏感的桑辛荷眼裡。

“我說過,我出的這個題沒有標準答案,端看各位有心人的才情。”低下頭撥弄琴絃,她避開桑辛荷若有所恩的打量目光。

“真的沒有標準答案嗎?”滿意地看著她又是不自然地一僵,桑辛荷丟給她一抹了解的微笑,那錦盒裡的秘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