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開車送你一起來的,”金月芳從廚房端出三杯用骨瓷杯泡出來的清茶,雖然我並不懂得品茶,也不懂骨瓷的價值,但看這潤澤如玉細膩通透中的蒼翠輕點,就算這不是酒,也已經為它所迷醉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喝茶喝到醉的境界。
我從金月芳手中接過骨瓷杯,這裡還保留著過去用杯碟託著杯子的習慣,於是我一手託著杯碟,一手執著骨瓷杯的杯柄,眼睛卻偏向別處看著四周。
我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觀賞這種有些年份的房子,小到傢俱大到地板都是紅木材質,房間裡不知道是不是放了檀木薰香,這屋子總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檀香味。
我旁邊就是樓梯,我探頭張望了一下,二樓目測有四個房間,越往上看越是黑,三樓已經是完全被浸沒在黑暗中了,三樓以上好像還有樓梯,但不知道是通向哪裡的,也許是天台吧。我來的時候從外面也看見疑似是有天台一樣的頂樓平面。
突然方曉推了我一下,我回過神才發現他們都在看著我。
金月芳坐在金月海旁邊,關切地問我道“小西你還好嗎?”
“他沒事,”金月海抱著手臂,翹起二郎腿一臉笑意看著我說“靈魂出竅了吧?”
我呵呵笑了一聲,喝了一口茶。
“姐,爸媽呢?張嫂呢?”我聽金月海問到他爸媽的時候一下子來了興致,把手上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後我就豎起耳朵開始好好聽他們了。
方曉坐在我旁邊,金月海和金月芳坐在我們的左手邊的沙發上,於是我們兩個都得向左邊側著臉才能看見他們。
“張嫂是誰?”方曉問道。
金月芳抿了抿嘴,說“張嫂是我們家的管家,之前一直是負責家裡的事情。爸媽今天不在家,說是要去拜祭什麼人,我本來想跟著去的,但你們要來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們了。”
我習慣性用手敲了敲桌子,問道“那張嫂呢?”
“張嫂也一起去了,所以我才奇怪拜祭什麼人要他們三個一起去。”金月芳回答道。
也就是說有可能張嫂也和他們爸媽一樣,因為某些事情而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皺皺眉,歪著頭繼續問道“你說上上週你爸媽開始變得奇怪的,那個時候張嫂有沒有問題?”
金月芳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上個星期我回去的時候張嫂還和我說爸媽不太對,這個星期就變成這樣了。”
我點點頭,不再詢問。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金月海似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雙手插回褲子口袋裡,說“我才不信什麼鏡子弄的出來的事,我也不信這個世上會有鬼,那面鏡子要是真有本事也讓變一變啊!”
我看著金月海面色有些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方曉看了看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嚥了咽口水,說“呃。。。。。。要不我們先去看看那面鏡子吧,看一看不就知道鏡子有沒有鬼了?”
然後方曉丟給我一個眼神,我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接著她的話,說“方曉說的對。”
得到我接茬的方曉立刻回過頭去點頭,然後又站起來跑去挽住金月芳的胳膊,自來熟地開始各種閒聊。期間也問到鏡子放在哪裡,然後就見金月芳領著方曉上了樓,似乎是準備通往那一片漆黑的三樓的。
我自然而然也打算跟過去,但見金月海還在原地站著,我就先走過去拍了他一下問他要不要一起走。
“要去自己去,我才沒興趣,”他甩給我一個不悅的眼神,然後偏過頭不打算再和我說話。
我聳了聳肩,往前走了幾步後我又退回來,對著那副傲嬌的側臉笑了笑,說“你剛才不是說不信這個世上有鬼嗎?你知道上個星期剛好有一隻鬼附在你身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