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眼神甚至讓哲哲有些心慌。
“福晉也去一邊坐著吧。等人來齊了我自有話要說。”
哲哲低低應了聲是,走到一旁坐了,其餘人見到連大福晉都吃了貝勒爺的冷遇,更是安分的坐著,動也不敢動了。
哲哲剛坐下,就聽到一陣笑語之聲傳來:“哎呦,這麼晚了,爺可是有了什麼好事啊,我們二阿哥都睡下了,可看不到阿瑪了。”正是側福晉顏扎氏款款而來。
“放肆!”皇太極大怒。狠狠拍在桌上連茶碗都躍了起來。
顏扎氏冷不防被他嚇得花容失色,囁嚅道:“妾身知錯,請貝勒爺恕罪。”
皇太極似乎要把火氣都撒在她身上一般,怒道:“你看你,夜半了還穿成這副德行。說話更是一點都不帶腦子,無知婦人!”
顏扎氏嚇得立刻跪倒在地上,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了皇太極。她帶來的婢子也只能跟著她跪在一旁。
皇太極也不去管她,冷笑道:“你們知不知道我今晚召你們來做什麼?”
眾女眷瑟縮著不敢回答,皇太極繼續道:“今天那拉氏吃了廚房送來的東西,結果孩子就沒了。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害我的子嗣!”
眾人包括哲哲頓時七嘴八舌的叫道:“爺,冤枉啊!”“妾身不敢啊!”
皇太極擺擺手,指著那廚房管事道:“你,把今日午膳期間進過廚房的人都給我指出來。”
那被革了職的管事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小眼睛烏溜溜的瞄了一圈,小聲道:“昨日除了大福晉,其餘福晉們都派人來大廚房了。”
葉赫那拉氏聽了這指控,立刻嚇得都跪了下來,倒是顏扎氏,心裡暗樂,這下可好,大家都有嫌疑了,省的她一人跪著丟人。
皇太極冷笑道:“我也覺得奇怪,怎麼那拉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怎麼這毒害她之人就知道了呢。”他一個個看過去,緩緩的道:“是誰做的,若是肯自己站出來承認的話,爺還可以繞他一命,若是,非要等爺自己找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等了片刻,無人有反應,任誰也不會自己站出來的,哲哲不得不出來打圓場:“貝勒爺您消消氣,這不一定是府裡的人做的,這也可能是外頭的人呢。”
皇太極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道:“這不是府裡的人如何進的了大廚房,看來是管家不嚴了。況且,那拉氏一個小小的庶福晉,誰來害她!你自己也脫不了嫌疑。”
哲哲本是好意,卻被一個釘子碰了回來,不禁委屈道:“妾身為何要害那拉氏,我是堂堂八貝勒的大福晉,我何苦要去害她一個區區的賤女子!她即便生了兒子,庶子就是庶子,還能威脅到我的地位不成!”
誰知皇太極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誰知道呢。”
哲哲氣急,轉身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鸚哥珍哥忙請罪跟著她走了。
哲哲傷心跑回房間,抱著自己的小女兒哭道:“我嫁給他快九年了,可是在他心裡我還比不上這麼一個狐媚子!我苦命的馬喀塔啊,額娘要怎麼辦啊!”
鸚哥珍哥此時已經追上了,也聽見了她這一番話,鸚哥道:“福晉您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我看貝勒爺也沒有多麼寵愛那位,不過是貝勒爺自己的子嗣被害了,讓他大怒攻心,這才口不擇言了。”
哲哲冷笑道:“他那可是誅心之言啊!那拉氏有了身孕,我就沒給他生孩子了嘛!莫非我的女兒便不是他的子嗣了不成!”
鸚哥忙道:“福晉您仔細想想啊,貝勒爺那是氣急了,你可別放在心上了。氣壞了自己可不值得。”
哲哲抱著女兒,道:“我也知道女兒沒有兒子好,他統共兩個兒子,還不得寶貝得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