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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歌最近過得很是糟心。
他們是特種兵,有事出任務,沒事也要在基地裡日復一日地訓練,沒有一天懈怠的日子。
不過先前因為厲東庭破了一起國際大案,升了軍銜,各級的表彰大會一開就斷斷續續開了個月。
他坐著飛機飛到大江南北各處演講、開會,時不時還要參與個別棘手任務,她已經在基地裡百無聊賴地等了他太久。
不知道厲東庭究竟是不想回來還是真這麼忙,好不容易那件事的餘溫散了,她以為他們能在基地裡朝夕相處了,他卻又被一個電話叫去羅馬了。
聽說是他兄弟陸仰止出了事。
顧九歌雖然是一個混部隊的,平日裡刷微博刷的少,也不怎麼看電視,但在榕城,若是誰對&ldo;陸仰止&rdo;這如雷貫耳的三個字如果沒反應,那基本上就是聾了。 可是她和別人不一樣,提到陸仰止,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那個精明狠辣的商人,也不是陸家未來的掌舵人,而是在城郊森林裡小心翼翼地抱著女人下車,如同獲得了至寶的、那個在戰火紛飛的地道堡壘
外眉目摧灼地命令她趕緊開車送女人去醫院的,那個男人。
她這輩子只對厲東庭一個男人上過心,沒關注過其他人,因此也不知道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應該是何種模樣。
所以今天她難得請了假,和姐妹出來逛商場時,兩個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這個。
其實也不算姐妹,她自從18歲那年進了部隊以後,就沒有過姐妹了。
放棄了金枝玉葉女紅妝,一頭扎進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看著姐妹在一旁做美甲做得開心,顧九歌低頭掃了眼自己的手,雖然面板還算白皙,卻早已傷痕累累了。
&ldo;我說,厲少根本不喜歡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機會申請退伍回來嫁人吧。&rdo;姐妹這樣勸她,&ldo;天天死吊在那一棵樹上有什麼意思?&rdo;
顧九歌皺眉,&ldo;你懂什麼。&rdo; &ldo;我懂什麼?&rdo;姐妹一副大佬懂得多的口吻教育道,&ldo;榕城上流圈子裡哪個男人和我沒有點交情?我告訴你,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對他們上心你就輸了。尤其是軍隊裡,聽說那方面亂得很,你知道你讀
軍校那幾年厲少有沒有背著你胡來?你知道他現在滿世界的飛是不是去見他大江南北的小情人?&rdo;
顧九歌聽得怒從心中起,反駁道:&ldo;厲東庭不是那種人!&rdo;
&ldo;也是,他要真是那種人,你長得這麼好看,他估計早就把持不住了。&rdo;姐妹嬉笑著揭過話題道,&ldo;那他會不會是個gay啊?要不然‐‐他那方面‐‐會不會有問題啊……&rdo;
顧九歌一愣一愣的,&ldo;哪方面?&rdo;
&ldo;就……&rdo;小姐妹紅著臉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顧九歌猛地明白了什麼,臉上竄起一大片紅。
一個面對十斤炸藥都能面不改色的軍娘居然被被人三兩句黃段子說得面紅耳赤,&ldo;你不正經!他、他不可能是個gay,而且他很厲害的!&rdo;
姐妹翻了個白眼,&ldo;你試過嗎,你就說厲害?&rdo;眼看著顧九歌又要發怒,姐妹自覺地避其鋒芒,舉手投降道,&ldo;好好好,他厲害他厲害,你家厲少天下第一厲害。&rdo;
顧九歌卻沒覺得多開心。
她越想越認為對方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