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你什麼意思?&rdo;
她一把扯開自己左肩上的禮服,&ldo;你忘了這道疤是怎麼來的嗎?&rdo;
一大片白皙又細膩的面板裸露在空氣中,可那艷色之中,卻有道刺眼的白,屬於她肩上的繃帶。 這就是她與那女人禮服唯一不同的地方‐‐唐言蹊穿的那件完全露出了她漂亮的香肩與鎖骨,將女人的嫵媚展露無疑。可她,卻不得不為了遮掩傷口選擇了這件稍微保守的禮服,在眾多男人眼裡,也
許已經無形間落敗了。
陸仰止眸光一深。
他走到她身邊,大掌緩緩擦過她的面板,動作緩慢,有種輕柔的錯覺。
莊清時閉上眼,心跳的很快。
她平日裡就是太端莊太放不開,所以他不主動,她也就只能咬牙等著。
而這一次,就當她是豁出去了,什麼禮儀廉恥她都不想管了。只盼他看到這具玲瓏窈窕的身體,能稍微有些不尋常的反應……
果然,他的手向下滑去。
莊清時美眸含嗔帶笑地睜開,看到他仍舊面無表情的臉,心頭&ldo;咯噔&rdo;一聲。
下一秒,男人的手移到了她撤掉的衣服肩帶附近,又原封不動地拉上來給她穿好。
俊臉湊近她,眼中沒有太多情緒,卻叫人無端膽寒,&ldo;清時,你認識唐言蹊多少年了?&rdo;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卻還是糯聲回答:&ldo;將、將近二十年……&rdo;
&ldo;將近二十年。&rdo;他直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身上收回,按住了自己英俊的眉心,&ldo;你還是記不住,她是個左撇子嗎?&rdo;
一句話,說得莊清時臉色煞白。
唐言蹊,她,她是個左撇子!
她震驚地望著自己左肩上的傷口。
回憶起來,那天在山上,那女人的確一直用左手握著刀。
一個左手握刀的人,理應將刀捅進她的右肩。
莊清時呆滯了好一會兒,才笑出聲,&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看我笑話?&rdo;
&ldo;沒有很早。&rdo;男人不冷不熱地望著她,&ldo;我也是剛剛才確定。&rdo;
莊清時狐疑,&ldo;什麼?&rdo;
&ldo;她不是左撇子,也不是右撇子。&rdo;陸仰止轉身往門口走去,留給她一個冷肅而疏遠的背影,&ldo;她的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她是個可以同時左手畫圓右手畫方的天才。這一點,我以為你記得。&rdo;
莊清時頹然撞靠在病床的軟墊上,閉著眼睛苦笑道:&ldo;所以你方才那句話,只是在詐我?&rdo;
說著她又恨恨睜開眼,&ldo;不,你送我來醫院都只是為了拆穿這件事,對不對!&rdo; &ldo;清時,害人終害己。&rdo;他沒回頭,以一貫低沉好聽的嗓音漠然道,&ldo;當時我確實有些懷疑,但總覺得你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唐言蹊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來,所以不曾深究。倘若你今晚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我也就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do;
但是她提了。
因為她的肩膀傷成這樣,卻也沒見他如何懲罰唐言蹊來替她出氣。
莊清時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在他眼皮底下耍心機,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她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地從床上跑下來,從身後抱住他的腰,&ldo;仰止,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