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知道先生喜歡吃什麼。
但是,她早在唐小姐回來前就接到過總裁辦的秘書打回來的電話和囑託。
想起那通電話的內容,她還是不忍心說出口,只和藹地應了:&ldo;好,我去買點先生喜歡吃的東西。&rdo;
那一晚,唐言蹊在飯桌前等過了六點,七點,八點,九點……
直到飯菜冷掉,她也沒等到別墅大門再次被人開啟。
這一等,就是兩個星期。
沒有網路,沒有任何通訊裝置,完全與外界斷了聯絡。
就像是個華麗鑲金的囚籠,比起那五年在監獄裡的生活,似乎也只有飲食上稍微精緻一些。
唐言蹊是個駭客,而駭客是最依賴網路資訊、最依賴大資料的職業,沒有了這些就形同於將她的四肢生生砍斷,讓她在這裡慢慢等死。
從一開始的鎮定到後來的焦躁,兩個星期‐‐能發生多少事?
唐言蹊分毫沒有概念。
於是她就經常坐在他那張深藍色床單的大床上,整夜整夜地失眠。
……
這兩個星期裡,外面風雲詭譎,形勢莫測。
每天的頭條都不同,陸氏的股價像過山車一樣跌了漲,漲了又跌。
懂行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背後的殘酷無情的廝殺。
墨少的公司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了與陸氏相同水平的技術,以更低廉的價格和優惠的策略將陸氏國內外的老客戶劫走了一大批。
可陸氏除了不斷翻新技術、不斷拓展資源以外,似乎連調查和上訴的意思都沒有。
就這麼,以血肉之軀,以必死之念,奮力搏殺。
莊清時是在鋪天蓋地的微博訊息裡發現了端倪的,新戲剛一殺青,馬不停蹄就跑來了公司。
她在總裁辦裡看到那個英俊沉穩的男人,西裝革履、襯衫挺括,還是一副矜貴考究的樣子,但眉宇間緊擰的結到底還是洩露了他的疲態。
她很是心疼,將煲好的湯送上去,&ldo;仰止,你多長時間沒休息了?&rdo;
陸仰止聞聲抬起眼,正好看到她婀娜多姿的步伐,深如古澤的黑眸裡沒起半點變化,&ldo;你怎麼過來了?&rdo;
其實他想問的是,誰放你進來的?
莊清時蹙著眉,不怎麼高興道:&ldo;看你不知道休息,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rdo;
&ldo;我沒事。&rdo;男人屈指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啞道,&ldo;讓宋井送你回去。&rdo;
&ldo;你連喝一碗湯的時間都沒有嗎?&rdo;莊清時覺得很受傷,哪怕她已經無數次在這個男人面前碰壁,她還是覺得很受傷。
和唐言蹊爭寵爭不過,和容鳶爭寵爭不過,現在和他的工作爭寵,她依然是那個輸家。
在陸仰止心裡,她這個未婚妻是不是和大馬路上隨隨便便一個陌生女人沒什麼區別?
正想著,門就被人用力推開,莊清時回頭看去,眼裡的委屈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對上外面女人一張冷峭傲慢的臉。
她一怔,咬牙心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面上卻滴水不漏的優雅微笑,&ldo;鳶鳶,是你呀。&rdo;
容鳶這輩子也沒聽別人如此稱呼過她,柳眉立馬就皺成一個疙瘩,面沉如水道:&ldo;在公司他們一般稱呼我副總,莊小姐,我們沒這麼熟。&rdo;
莊清時碰了一鼻子灰,但想到陸仰止對這個師妹的看重與維護,還是不敢造次,&ldo;怎麼會呢?你是仰止的師妹,不久以後我就是你嫂子了,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