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試過婚紗後,陸遠菱當機立斷決定模仿這個風格款式訂做一件出來。
陸仰止對此時本來就沒什麼熱忱,自然也沒意見,走在二人身側,兩條修短合度的長眉卻似攏得太緊。
&ldo;仰止,我聽說這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rdo;莊清時忽然揚眉朝他笑,&ldo;晚上我請你和大姐吃飯,好嗎?&rdo;
男人眉頭擰了擰,剛要拒絕,一旁陸遠菱便搭腔:&ldo;你說的是那家日料嗎?我前兩天也聽王家太太提過,說味道不錯,正準備去看看呢。&rdo;
陸仰止掐了煙,淡聲開口:&ldo;我就不去了。&rdo;
&ldo;你這是什麼話?&rdo;陸遠菱瞪他,又似有若無地瞥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ldo;你知不知道你們今天出來是幹什麼的?這附近都是等著拍你們訊息的記者,別給我和爸爸丟臉行不行?&rdo;
莊清時苦澀一笑,拎著包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陸仰止看著那側影,鳳眸間凝滯的墨色倏地一晃。
&ldo;嗯,既然你們想去。&rdo;男人冷不丁開口,聲音深沉溫和,&ldo;那就去吧,我不能回去太晚,還有工作。&rdo;
還有工作。
三人都對這所謂的&ldo;工作&rdo;心知肚明,可是各自懷著心思,誰也沒有捅破。
莊清時亦不是衝動冒進的人,見他妥協,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笑靨如花,&ldo;謝謝你,仰止,我今天太開心了。&rdo;
陸仰止皺眉,餘光卻掃見不遠處有人拿著攝像機在拍照,硬生生壓下了不悅,僵硬道:&ldo;你開心就好。&rdo;
陸遠菱活了一把年紀,對年輕人之間彎彎繞繞的小情緒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她沒在餐廳呆多久,就找了個藉口離開。
包廂裡一時間只剩下陸仰止和莊清時二人。
陸仰止始終心不在焉的,總覺得心中些放不下,按說這個時間他吃過晚飯回去,再給唐言蹊做飯也是來得及的。
可是莫名,卻感覺到心口哪裡不舒服地絞著。
&ldo;仰止,你怎麼了嗎?&rdo;莊清時為他倒酒時發現他臉色不大對,&ldo;不舒服嗎?要去醫院‐‐&rdo;
&ldo;不必。&rdo;男人疏離地拒絕,從座椅上起身,&ldo;我去趟洗手間。&rdo;
莊清時眸光一垂,安靜道:&ldo;好。&rdo;
他單手抄袋,還沒出包廂就握上了口袋裡的手機。
走得那般匆忙,匆忙到,錯過了女人眼裡一閃而逝的精光。
待他掩上門,莊清時將手伸進包裡,摸出了一小瓶沒有標籤的藥。
這是她託圈子裡一個睡遍了娛樂圈半壁江山的大導演找來的藥,據說有奇效,每次他在玩女人的時候都會用一點助興。
一丁點,就足以讓男人血脈僨張、急不可耐。
原本她是打算留著,以備婚後的不時之需。
但唐言蹊今天說的話,歪打正著地戳中了她心底最隱晦自卑的地方‐‐
&ldo;你男人不肯睡你?那你去求求他呀,求求他,他說不定就肯了。若是還不肯,你還不會下藥嗎?&rdo;
呵,她敢做的,難道她莊清時就不敢嗎?
這種狐媚子的套路,卑鄙是卑鄙,那又如何?
至少唐言蹊靠著這個上了陸仰止的床,而她到現在,都還沒近過他的身!
這感覺讓她咬牙切齒,心頭爬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