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力的手,扼住了陸仰止的咽喉。
他在逐漸產生的窒息感中恍然覺得懊惱。
何必用這種小男孩才會用的把戲來刺激她。
試圖激起她一星半點不同尋常的反應來。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幼稚了?
定了定心神,他重新開口道:&ldo;言言,我會儘快……&rdo;
&ldo;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rdo;女人與他在同時開了口,聽不出是什麼語氣,只覺得,平靜冷淡得過了頭。
陸仰止幾乎被這語氣凍住,心頭那不祥的預感加重,冷聲問:&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沒有,我不喜歡這裡。&rdo;她回答得很簡單,&ldo;更不喜歡被人圈著養著,過小三的生活。&rdo;
陸仰止默然靜立。
身影在光線明亮的走廊裡,像一塊石雕,動也不動分毫。 &ldo;陸仰止,我求你給我愛情的時候你給不了,那我退而求其次,想讓你給我自由,你總該答應了吧?&rdo;她似嘆非嘆的,好像很落寞,明明口吻不算咄咄逼人,卻字字句句都在男人心上劃下了一道血口,&ldo;
你說你再也不做讓我不開心的事,你說我喜歡什麼就給我什麼,這話,不算數了嗎?&rdo;
他閉了下眼,手掌死死攥住手機,骨節寸寸泛白,聲音卻仍是竭力壓抑的溫和,&ldo;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好嗎?&rdo;
&ldo;你不是不回來?&rdo;
男人沉了眉眼,冷聲更正:&ldo;我說的是晚回。&rdo;
她究竟有沒有在認真聽他說話?
這種伸手快要抓不住她的感覺,讓陸仰止恨不得砸碎手邊一切可以碰到的東西才能稍稍發洩幾分。
唐言蹊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燈光拉長了男人的影子,他闔了下眼簾,四肢百骸中驀地蔓延開一種揪心的無力。
他很想問她到底要怎麼樣,很想問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留下。
可是睿智如他,坦白如她,他怎會不明白她對感情的要求。
一生一代,一雙人。
唐言蹊是個卑微又驕傲的人。
她的卑微,在於她的不矯情不做作,愛的時候拼盡全力。
她的驕傲,在於她的不將就不妥協,不愛的時候,手放得瀟瀟灑灑。
陸仰止徹底沒心思吃這頓晚飯了,臉色不善地回到包廂裡,直接問道:&ldo;吃好了嗎?&rdo;
莊清時一怔,心裡&ldo;咯噔&rdo;一聲,原本就做了虧心事,此刻端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ldo;你是有什麼急事要離開嗎?&rdo;
他也不避諱,頷首道:&ldo;嗯。&rdo;
莊清時猜這事情約莫就和他家裡那個女人有關。
嫉妒和惱火扭曲了她的笑容,但她轉念一想,他應該還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
不然不會只焦躁,而不生氣,更不會還禮貌地假意問她一句&ldo;吃好了嗎&rdo;。
看來今天這酒,她無論如何也要騙他喝下去了。
否則……
他就這樣回了天水灣,明天定是個隱患。
&ldo;仰止,這是日本有名的燒酒,來都來了,不嘗嘗嗎?&rdo;莊清時把酒遞到他面前。
男人看也不看,&ldo;我不喝酒。&rdo;
他酒量不差,但不喜喝酒。
因為討厭被酒精控制大腦的感覺。
一個男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