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

&ldo;給我吧，我正好也要進去。&rdo;

通勤兵不疑有他，把檔案遞了上去，&ldo;那就麻煩了。&rdo;

顧九歌接過檔案，推門而入。

遠遠就瞧見沙發上那個端坐喝茶的女人。

她的手指捏緊了檔案袋，發出&ldo;咯吱&rdo;一聲輕響。

厲東庭向來敏銳，聞聲便抬頭看過去，正對上顧九歌那張來不及收斂敵意的臉。

他皺了下眉，面色冷峻，&ldo;你來幹什麼？&rdo;

顧九歌行了個軍禮，&ldo;您要的檔案。&rdo;

唐言蹊亦是抬眸，目光在二人之間掃了一圈，察覺出了點異樣。

厲東庭冷漠地收回視線，&ldo;放在桌子上，出去吧。&rdo;

顧九歌呼吸一窒，又看向唐言蹊，不情不願地把檔案摔在了辦公桌上。

這次唐言蹊是明晃晃地瞧見了她眼中的寒意，心思一動，走上厲東庭身邊，一邊俯身撿起了檔案袋，一邊隔著很近的距離低聲調侃，&ldo;你桃花？&rdo;

厲東庭不為所動，&ldo;不是，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rdo;

這話聽起來就很像是在向自己喜歡的女人解釋自己和另一個女人之間清清白白。

顧九歌氣得快要炸了，死死盯著唐言蹊的背影，以公事公辦的語氣道：&ldo;唐小姐，請你自重！&rdo;

唐言蹊挑了下眉，彷彿在用目光問厲東庭‐‐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厲東庭臉色更難看了幾分，&ldo;顧九歌，出去。&rdo;

唐言蹊抿唇輕笑，直起身子，懶洋洋道：&ldo;赫克託，我們走吧，不打擾厲少工作了。&rdo;說完，有意無意地又瞟著厲東庭，眨了眨眼，&ldo;厲少，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rdo;

厲東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抽風，心頭一陣惡寒。

唐言蹊剛邁出辦公室的門檻，還沒走出走廊，就聽到身後風風火火的腳步聲，&ldo;站住！&rdo;

顧九歌只看到面前那個走起路來細腰扭來扭去好像背都挺不直的女人靜靜停在了走廊上，含笑轉過身，&ldo;還有什麼事嗎？顧小姐。&rdo;

顧九歌僵著臉，&ldo;你和厲東庭，什麼關係。&rdo;

她眉眼間的執拗，讓唐言蹊恍惚了一瞬，似乎看到了自己五年前倒追陸仰止時樣子。

她不禁多看了顧九歌幾眼，故作疑惑道：&ldo;我們很熟嗎？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麼冒昧的私人問題？&rdo;

&ldo;你有這個時間出來追我，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心上人，他和我是什麼關係。&rdo;唐言蹊把檔案袋交給赫克託，自己插著兜，轉頭往外走，略帶痞氣的嗓音順著空氣傳回來‐‐

&ldo;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能做的只是在他身上用功而已，追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滿世界認假想敵，還把火氣灑在假想敵頭上，是一種非常無能的表現。&rdo;

赫克託又回頭瞧了眼站在原地面色慍怒的顧九歌，走到校場外的停車場裡才出聲問：&ldo;老祖宗，你剛才為什麼要故意氣她？&rdo;

明明直接解釋一句沒關係就好了。

唐言蹊坐進車裡，繫好安全帶，閉上了眼睛，聳肩：&ldo;誰讓她對老子態度那麼惡劣的？&rdo;

&ldo;哎。&rdo;赫克託嘆了口氣，透過車窗，望著指揮部的窗戶，&ldo;只怕被這樣的姑娘纏上，厲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