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就是怕我傷了你的親姐姐麼。&rdo;女人在他懷裡懶懶一笑,戳穿他的僵硬,&ldo;可是你知道嗎?不是隻有她陸遠菱才是爹生娘養、才是你們陸家的寶貝疙瘩!&rdo; 她說著說著,空洞的眸間突然就蓄上了水光,固執得不肯落下,&ldo;我的梅花我的方片他們在我眼裡同樣是不可被替代的!剛才那一槍如果不是赫克託替我擋了,現在在醫院裡生死不明的就是我!你知道
嗎!&rdo;
&ldo;他只是我的親人,而你是我以後要共度一生的男人,我不求你能像他一樣為我付出性命,但是陸仰止,捫心自問,你做的是不是太少了?&rdo;
她這句話說得比哪一句都輕。
落在男人的心上,卻沉甸甸的,壓著他整顆心都開始不停地往下沉。
是,他做的太少了。
這種膨脹的慌張衝破了血脈,陸仰止想也不想地壓住她的唇。
直到兩個人嘴裡都瀰漫開濃烈的血腥味。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別人的歲月靜好,到了她身上,就每次都要搞得傷痕累累,無法收場。
她不過就是愛上了一個男人。
她身邊的人卻從此陷入危難。
&ldo;言言,是我的錯,是我做的少了。&rdo;他啞聲道,&ldo;你別這樣,別這麼看著我,別咬著自己,出血了,疼。&rdo;
男人的指肚輕輕撫摸上她的嘴唇,又驀地被手背上砸下來的淚水震得說不出話來。
從來沒有一刻,他這麼希望他能為她去死。
&ldo;這筆帳我不能算在她頭上,就只能算在你頭上。&rdo;唐言蹊看著他,一字一字道,&ldo;你想清楚。&rdo;
陸仰止被她這冷淡的目光攝住,心裡泛開的濃烈的緊張不知該如何舒緩,匯聚到一起引發的痛楚讓他痙攣,&ldo;言言,就非要這樣不可?&rdo;
&ldo;若我說是呢。&rdo;
天地間久久的死寂。
陸仰止在她額間一吻,&ldo;那好。&rdo;
說完,放開了她,大步走到厲東庭身邊,掏出了他腰間的槍。
厲東庭臉色一變,忙制止他,&ldo;仰止,你要幹什麼!&rdo;
男人面無表情地揮開他,&ldo;東庭,今天的事不必你替我抗,上頭若是怪下來,就全都推給我。&rdo;
倘若非要對陸遠菱動手。
那麼他是全場唯一一個不會在事後被弄死全家的。
一個淡漠無痕的眼神掠向陸遠菱,後者整個人都釘在了原地,&ldo;仰止,你……&rdo; 她滿心都是駭然和恐懼,卻動彈不得,忽然想起什麼一般,目光射向唐言蹊,狠狠道:&ldo;你這個狐狸精,你就是想看我們姐弟反目,你就是想看仰止親手殺了自己的家人是嗎!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怎麼
這麼惡毒啊!&rdo;
唐言蹊很漠然地望著這一幕,嘴角淡淡的有一絲笑弧,&ldo;我怎麼這麼惡毒?當然是跟你學的。&rdo;
話音一落,槍響已然在寂靜的空氣裡蕩漾開來。
有人應聲倒下,陸遠菱渾身僵硬地用餘光看清了倒下的影子‐‐是,對赫克託動手的人。
陸仰止沒有一槍打死那人,而是一腳又踩上了他剛剛被子彈射中的地方。
&ldo;三、三公子……呃……&rdo;那人痛到呻吟。
看到對方肌肉的緊縮,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