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還是捨不得。
陸遠菱說的對,她就是軟肋太多。
太多。
脖子上猛地被什麼東西砸中,喬治整個人僵了下,眼前一陣發白,卻沒馬上倒下。
唐言蹊亦是驚訝這蓄了力的一掌打在要害處,居然沒讓他暈過去,這下可麻煩了……
喬治反應過來是被女人偷襲了,眼神頃刻間變得狠戾,&ldo;大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rdo;
唐言蹊格開他的擒拿手,彎腰急退,仗著身材嬌小從縫隙間退出來,跑到他身後,寒聲道:&ldo;不幹什麼!&rdo;
語畢,已經探向男人腰間的尖刀。
……
顧況在轉角處埋伏了許久。
能透過走廊聽到一些爭吵,想想也知道大約是被催眠的老大在和陸仰止因為莊清時而爭吵。
後來又聽到陸仰止隱約的怒喝,女人就徹底偃旗息鼓了。
他點了根煙,覺得陸仰止還真他孃的不是東西,對自己的女人居然也嚷得出口。
不就是催眠了老大,讓她以為她自己也是犯罪集團的一份子麼?
可惜那男人心懷天下,剛正不阿,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他怎麼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參與這種喪盡天良的賣賣。
墨嵐說的對,他們都是太清醒的人,太清醒,所以太知道什麼能忍,什麼不能。
把菸蒂扔在腳下,顧況已經聽見了腳步聲愈發近了。
他無聲端起狙擊槍,趴在了地勢稍高的石頭上。
眯起一隻眼睛,狙擊槍的紅外線已經瞄在了遠處的影子上。
這個讓墨嵐頭疼了這麼多年的陸仰止啊,終於要死在他手上了。
這也算是,他為老大和墨嵐做的最大的貢獻了吧。
從小他就知道墨嵐喜歡老大,老大也確實是配得上世間任何一份寵愛的女人。
可是這段感情卻被陸仰止這個突如其來的第三者破壞得乾乾淨淨。
為了墨嵐和老大,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殺個人又算什麼。
那兩道身影越來越近,逐漸,進入了狙擊範圍。
這條路寂寥又安靜,幾乎聽不見外面的炮火聲,陸仰止走得十分小心。
懷裡的莊清時伸手捂著他的肩膀,很是擔心他的傷,不停地問&ldo;你還好吧?&rdo;、&ldo;你沒事吧?&rdo;
他就總是想起那個女人。
那個也不管他是不是傷了是不是痛了的女人。
那個想發脾氣就發脾氣,從來不肯對他示弱的女人。
戾氣和不悅來得太突然,他光想著就覺得咬牙切齒。
可‐‐
她還沒跟上?
陸仰止心裡陡然一空,頓住腳步,轉過身。
顧況眼睛一眨,輕輕放下槍,皺眉。
他怎麼不走了?
這麼遠……要一槍斃命,還有些困難。
但若不能一槍斃命,給了陸仰止反抗的機會,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ldo;陸仰止!&rdo;
身後,傳來女人氣喘吁吁的聲音。
莊清時在男人懷裡,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因為她看到男人在聽到這道嗓音的時候,緊蹙的眉頭驀然舒緩的樣子。
他還是擔心那個女人麼。
她都已經那麼過分了,他還在擔心她。
這算什麼,愛情?
唐言蹊跌跌撞撞地跑上來,右手背在身後,左手扶著牆壁,深呼吸,&ldo;你他媽的,走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