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間覆著清淺的笑意,氣質遊離在女人和女孩之間,說她沉靜也可以,活潑也沒錯。
明明是兩種對立而生的氣質,在她身上卻奇蹟般的融合在一起。
他道:&ldo;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你寧願把一個專案白讓給我,也要見她一面了。&rdo;
陸仰止睨著她,目光不太友善,沉甸甸的危險,&ldo;別打她的主意。&rdo;
&ldo;……&rdo;
路易把到了嘴邊的罵人的話嚥了回去,皮笑肉不笑,&ldo;我不是抖,對這種女人沒興趣,你自求多福吧。&rdo;
說著就要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便聽到身後陸仰止低低的一句:&ldo;不是因為這個。&rdo;
他頓了頓,繼續道:&ldo;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比誰都天真善良。&rdo;
所以他愛她,與她是否聰明,是否端莊,是否出身名門,是否有這樣的心機手段都無關。
他見過她其他的樣子,也明白究竟是誰把她逼成了如今的樣子。
&ldo;所以,你要做第二個唐季遲?&rdo;
第二個屈居於自己女人身側,默默無聞,甘願為她鋪平道路的男人。
&ldo;不會。&rdo;
這次,陸仰止回答得很快,也很出人意料。
路易不得不再次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ldo;我不會讓我的女人過得那麼辛苦。&rdo;陸仰止板著一張生人勿近的撲克臉,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宴會場上篝火,炙熱、灼人,&ldo;爭權奪勢、勾心鬥角,這些都是男人的事。她想要什麼,我直接拿來給她就是
了。&rdo;
路易聽罷,揚了揚手裡的牛皮袋,道:&ldo;如果她想針對我呢?&rdo;
陸仰止鷹隼般的眸裡透出陣陣凜冽的殺氣,&ldo;你說呢。&rdo;
……
路易走後,唐言蹊也去休息室裡換了身貴族女眷會穿的傳統服飾,再回到獵場時,酒宴已經過了一半。
接下來就是抽籤環節,決定明天兩兩一組打獵的分組。
她撐著手肘坐在江姍身邊,看著她從箱子裡抽出一張一張紙條,再由身旁的助理大聲念出來記錄在案,好幾次險些瞌睡過去。
&ldo;stacey von willebrand&rdo;助理忽然念出了一個名字。
眾人靜了片刻,同時往高臺上看去。
只見伯爵小姐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反應。
江姍輕咳了一聲。
唐言蹊還是沒動,完全沒意識到被提名的是自己。
男人在臺下望著這一幕,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這就是她所謂的,習慣了自己的新名字?
&ldo;叫你呢。&rdo;江姍無奈之下伸手捅了捅她。
唐言蹊這才如夢初醒,視線朦朧地望過去,&ldo;誰叫我?&rdo;
江姍捏了捏眉心,&ldo;分組,到你了。&rdo;
唐言蹊&ldo;哦&rdo;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兩秒鐘之後,猛地睜開,指了指自己,&ldo;我?&rdo;
她差點直接從座椅上跌下去,單手扶著桌案,想也不想拒絕道:&ldo;我不去。&rdo;
江姍條件反射似的掃了眼臺下,所幸的是唐言蹊聲音不大,下面的人又不大能聽懂中文,所以沒什麼人知道她們母女之間究竟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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