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吧。”那個男人看彭佳和歐白陽的衣著打扮根本就不象這裡的居住和住戶,反而象自已打工公司的老闆一樣的感覺,便有點怯生生地答道。
“兩三個就很多了,代表著兩三個家庭、幾十號人受到影響。”吳淞道,“有好一些家庭,為了孩子,甚至放棄了工作,就這位,他還把自已開的小店給轉手關了,去公司打零工,就是為了方便有時間找到孩子。只要一聽說哪裡有個小孩長得象他的兒子,他就不遠千里也要跑去看。”
“嗯,自已的孩子,是身上掉下的肉。家裡的條件雖然不好,但是端起碗就會想他不知道有飯吃沒?看到他穿過的衣服就會想,不知道他穿得暖不?”
說著說著,這個大男人竟然一把蹲在地上,抹起眼淚來:“都怪我,就專心在賣貨,也沒注意孩子啥時候跑到店門口去玩了。唉,都是我不好。”
吳淞見狀,也上前蹲著勸慰他:
“老張,別太傷心了。大家這不是在努力嘛?你看,這下連警察都來關注了,加上專業人員的力量,一定會盡快找到孩子的。”
“都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老張的臉都被淚糊花了,面黃肌瘦的樣子,顯見這半年來他不光沒睡好,也沒吃好安心過。
“老張,放心吧,我們大家都會幫你找的。”吳淞遞給他一支友誼煙,“來,抽支吧。看你,為了找孩子,把那麼大的煙癮硬是戒了。”
“咦,白陽,你怎麼在這?”
就在彭佳和歐白陽也陪著丟了孩子的老張難過之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
“建陽?你來這幹嘛?”歐白陽抬頭一看,是自已的男朋友李建陽。
彭佳見是李法醫,也向他點了點頭。見他身後跟了一票的警察,還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便問:“這是出來工作呀?”
“嗯,是啊,這裡群眾報案,丟了孩子,我是帶我們技術科的工作人員來給他們採集DNA的,回去先做個比對,看能從目前全國各地解救的被拐兒童和身份來歷不明的兒童中尋找到他們的孩子不。”
看到歐白陽臉上的熊貓眼,李建陽心裡自然明白事情的原委,他走到她的身邊,小聲對她說:“沒事的,我**思想工作,容我慢慢給她做。咱們該怎麼相處還是怎麼相處。”
見李建陽當著這麼多人說起了悄悄的情話,歐白陽的粉臉一紅,但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對他道:“知道啦,我也沒想什麼。呃,你忙工作吧,有話回頭再慢慢聊。”
“嗯,那我們先走了,還有一戶要做呢。”李建陽說著,和彭佳告了別,就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就是他們,剛才來給我採血了。”老張見眼前這兩位姑娘和警察是認識的, 便充滿希望地道,“二位姑娘,你們和警察這麼熟,如果有什麼最新的訊息,記得通知我呀。不管孩子在天涯海角,只要能找到他,我借錢賣血也要去。”
“孩子多大了?”彭佳為了寬慰他,隨口問道,這茫茫人海,十幾億人,要找到一個孩子的機率何其低呀!
“五歲了,不過他個子長得高,貪吃,象六歲的身材,這大半年的沒見,一定又長高了。喏,我手機裡還有一張他的相片。”
老張開啟手機,然後展示了一張照片給彭佳看。
就象驕傲的父親喜歡向不論是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看他孩子的照片一樣,手機畫素雖然不高,但是孩子的大頭照還是很清晰的。
“啊?這是你兒子?”
彭佳一看到老張手機裡的相片,不由地吃了一驚。
“怎麼了?”
“嗯,很可愛,是很壯實。”彭佳吃驚,是因為這個孩子分明就是她那天在大院門口候車時遇到的那個手肘上燙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