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記得原來,看過一個電影。當時特別喜歡,一個星期我看了不下於十遍,臺詞都能背出來了。裡面有一個叫老布的人物,在監獄裡呆了幾十年,離開之後就自殺了。這就是人的本性被體制化了,離開監獄就活不下去。”
“這電影是《肖申克的救贖》吧。”
“你也看過?”
“遍數不比你少。不過,對於看電影,我還是更喜歡讀古中國詩詞歌賦。比如蘇子的。”
“蘇東坡?”安然聲音帶著些驚喜,“呀,咱倆果真是上輩子的老朋友,我怎麼早沒遇見你?”
“現在遇見也不晚啊,東坡居士的詞寫的真是漂亮極了,抒幻想而戀人間,傷別離而處達觀。”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氣勢,非如椽之筆而不能有。”
“除了蘇東坡,對比李白和杜甫你更喜歡誰?”程澤恩斂了斂嘴角的笑意,一邊起身倒茶,一邊問。
“要說更喜歡誰談不上,我更欣賞杜工部憂國憂民計程車人情懷,十五六歲的時候喜歡李白,喜歡他的傲氣,他的不羈,現在果然是長大了些!”
程澤恩把安然杯子裡的涼茶續上新的,“你就沒兩個現代的喜歡的作家?”
“現代的也有不少。不過我這個人喜歡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四分鐘一個泡,五分鐘就沒了。那些名人我幾乎都喜歡過來了,可是留下來的也就那麼幾個。”
“蘇東坡就是留下的?”
☆、該出手時就出手
“嗯,除了他的詩,我還喜歡□□和周總理的詩。苗子,我覺得一個人如果是身處社會底層而帶領著一幫人去掙脫整個社會,這樣的人稱得上偉大,但這樣的人算不上無私,如果自己本來就在這個社會的上層,卻甘心為天下的人創立一個新的世界,這種人不光是偉大,更是無私。他們的詩讀起來總讓人熱淚盈眶。可惜總理寫完詩就扔進了垃圾桶裡,留下來的寥寥無幾。”
“周總理寫的詩確實留下來的少,我也喜歡他的詩,他個人生平的做的詩和文章我都收集起來了,這是書房的鑰匙,你要是想看就去看看。”
程澤恩狀似無意的把一把鑰匙交給安然。
後來周淮安知道了當即嫉妒的吹鬍子瞪眼睛的。他平日裡進那書房都是他哥深思熟慮以後才肯放他進去,而且一口一句“我這些都是廢了多大的功夫弄來的珍貴的文獻,你翻得時候要小心一點。”現在到了安然身上,那是一點規矩也不管了吧。恐怕安然就是一邊啃著醬豬蹄一邊看他的那些珍貴文獻,他在一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安然不知道這個家裡最貴重的東西就是這間書房,她更不知道程澤恩把書房的鑰匙給她,就是等於交給她這個家。
安然當然不知道程澤恩的這一點心思,一聽見有書看,自然樂的接受。
“好,我知道了。”一個電話打過來,程澤恩眉頭微微一蹙,輕聲說道。
“安安,我出去一趟。”
“嗯。”安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樂子裡,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唉。”程澤恩嘆口氣,這丫頭有了書就不認識我了。
。。。
“來了。”楚衍明坐在一個酒吧裡,看見程澤恩後,遞過去一杯血腥瑪麗。
“這麼烈的酒?”程澤恩皺了皺眉頭。
“不敢喝?”楚衍明嘲笑般的看了他一眼。
“找我幹什麼?”程澤恩把那酒杯放在酒臺子上,不理會楚衍明的嘲諷。
“那個人,你知道是誰了嗎?”楚衍明酌了一口眼前的威士忌,笑容玩味。
“我若不知道,你找我來幹什麼?”
“安然知道嗎?”
“知道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