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的意思後,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五樓八號房間,從電梯內上去就可以了。”
收了一筆價格不菲的住宿費後,服務生小妹指著電梯對高飛說。
“好的,謝謝。”
高飛拿起放在吧檯上的行囊,走向了樓梯口。
五樓又不是五十樓,實在沒必要坐電梯的,高先生又不是那種四肢不勤的人。
通向一樓大廳的樓梯,是水泥砌成的,扶手為暗紅色,可能是因為時間過久,扶手上的紅漆有些斑駁,不過臺階打掃的還倒是算乾淨。
高飛走到樓梯口,抬腳剛要邁上去,就聽到上面拐角那邊傳來喝罵聲:“滾蛋,滾,滾滾”
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喘著粗氣的哀求道:“疤瘌哥,你就和陳老闆說說,再借給我一點翻本的錢唄。給我一、啊,不,給我三千塊錢就行”
這個聲音還沒有說完,高飛就聽到啪的一聲,一個人從拐角樓梯上滾了下來。
接著,兩個身穿黑西裝,白襯衣扎著領帶戴著墨鏡的彪悍男人,跟著走了下來,其中一個有些禿頭,抬腳在那個人的身上踹了一腳,罵道:“麻痺的,你還借錢連搞小妹的錢都是賒欠著的,還欠了四千要不是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陳老闆會借給你,會寬限你草”
那個人縮在牆角,抬手捂著腦袋嚷道:“疤瘌哥,你也看到了,兄弟我來時,可是拿了真金白銀的兩萬現鈔只是一時手氣不順才輸沒了。區區幾千塊錢而已,兄弟我還是能還得上的。”
“還你麻痺”
另外一個大漢獰笑著,雙手掐腰罵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做什麼的嗎還區區幾千塊錢,就你這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靠打獵採藥每個月掙不了三五百的,能解決自己溫飽就不錯了。草,你拿什麼還那幾千塊錢誰知道你拿來的那些錢,是不是偷來的”
“大牛哥,你可冤枉我了,也太小瞧我了”
那個男人扯著嗓子辯駁道:“我兔子是光棍不假,以前混得也很慘淡,但那些錢可不是偷來的,是我自己掙來只要我想掙錢,分分秒秒的事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到街上打聽一下,是不是有個開白色寶馬7的小富婆,當街給了我很多錢,讓我做嚮導去爭差那邊”
“掙錢是分分秒秒的事兒草,掙你麻痺,滾蛋,大爺懶得聽你在這兒窮嗶嗶。”
疤瘌抬手揪住自稱兔子的男人,一臉的不屑:“有本事,你特麼的當著大爺面,再掙個一兩萬”
看到這一幕後,高飛根本不用太費力就猜出,這個叫兔子的傢伙是個賭徒,錢輸沒了後被人家酒店的人給攆出來了。
他當然懶得關注這種事,轉身正要去坐電梯時,卻又忽然站住,抬頭看著疤瘌說:“你把他放下。”
就像拎著一隻兔子那樣把兔子提在手中的疤瘌哥,聞言低頭看了過來。
他看到高飛穿著很整齊,好像富家公子那樣,倒也不敢太放肆了,呵呵一笑說:“呵呵,這位先生,請問你”
高飛沒吭聲,只是從行囊內拿出兩疊包紮整齊的鈔票,隨手扔在了臺階上。
疤瘌哥倆人和兔子,都有些納悶的看著拿兩萬塊錢,又看看高飛,不知道咋回事。
高飛指著兔子,說:“這些錢是給他的。他剛才說了,他想掙錢是分分秒秒的事,這下你們都信了吧”
疤瘌哥倆人頓時傻眼,相互對望了一眼,暗想:喲,還真有人給這傻比送錢,一送就兩萬
兔子也傻了,剛才他說那句話時,只是隨口胡說的,真沒想到有人會拿錢給他。
當然了,兔子哥是從來不拒絕別人給他錢的,好不容易把目光從錢上挪開,看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