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在觀望,也在不斷的拉攏著她們的盟友,她們自然不便出面,可是各宮的太監,卻是不斷忙碌起來,一次次的接觸,各種各樣的碰頭,大家都在小心翼翼,都在小心提防,卻都掩飾不住心中的**,所有人都希望拉住一個可靠的朋友,好為將來的變故做準備。
親軍十二衛的頭目,此時自是成了香餑餑,京師的五大營指揮,地位也一下子變得顯赫起來。
這是個揚文抑武的年代,但是並不表示,拳頭完全沒有用處,你的理論,你的錦繡文章,全憑的是拳頭作為基礎,沒有拳頭,縱然你有再多口舌,那也是白費。
神機營指揮衙門。
指揮陳天壽也算是興王府的老人,他身材矮胖,素來被人恥笑,因此和興王府那些人,打的交道並不多,倒是嘉靖對他一直信任,不過陳天壽有自己的打算。
他在興王府舊人裡頭並不突出,比他大放光芒的人實在太多,也正因為如此,他一直鬱郁不得志,而此時此刻,早有人尋上了他。
今日他的後院花廳裡嗎,卻是一個便裝的錦衣衛上了門。
“指揮使大人的意思很明白。”來人謹慎的看著陳天壽,附近空無一人,顯然早被陳天壽趕了出去:“自從陛下寵幸了徐謙這些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咱們平時沒少立汗馬功勞,可是現在呢?現在卻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東宮的官員,要嘛是新黨要嘛就是張孚敬這些貨色,哪裡還有人將咱們放在眼裡,益王殿下德高望重,而朝中大臣們大多屬意他,若是他肯出面主持大局,則大事定矣。內閣那邊,剛剛傳出訊息,陛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陳指揮,要早做打算啊,是從龍還是從逆,就看你一個念頭了。”
陳天壽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他不害怕,那是假的,這確實是像後世馬某人一樣,一個艱難的決定,他的一個念頭,便要決定他的榮辱。
陳天壽眯著眼,淡淡道:“三千營和五軍營那邊怎麼說?”
來人淡淡一笑:“三千營態度曖昧,似乎不想攙和進來,倒是五軍營那邊,倒是死心塌地,願意從事。”
一聽到五軍營已經有了決定,陳天壽不由鬆了口氣。
京師三大營之中,神機營有馬步兵五千,其中步兵三千六百人,騎兵七八百之數,炮兵數百;而三千營則清一色的騎軍,有騎軍三千,故而才稱為三千營。不過神機營和三千營雖然都是三大營之一的兵馬,可是比起五軍營來,卻是塞牙縫都不夠。
五軍營乃是衛戍京師的重中之重,總計七十二衛,一開始分步騎軍為中軍,左右掖,左右哨,稱為五軍。除在京衛所外,每年又分調中都、山東、河南、大寧各都司兵16萬人,輪番到京師操練,稱為班軍。
在京師中的軍馬之中,以五軍營人數最多,足足六七萬之數,而且五軍營還可隨時調集京畿附近的軍馬入京,實力之雄厚,冠絕天下。
所以這三大營之中,神機營和三千營或者可以稱之為特種部隊,那麼五軍營,則是正兒八經的禁軍,三支軍馬編制上雖然等同,可是一個軍級的特種營和一個野戰軍的區別,卻還是極大。
陳天壽不由道:“新軍和勇士營這是指望不上了,不過他們人數,不過一萬五千人上下,支援益王殿下的,卻是多數,朝中也是多數人都是如此立場,哎……這一次,還真是風雲際會啊。只是不知,邊鎮那邊怎麼看?”
來人道:“邊鎮的督撫們雖然沒有表態,可是指揮大人想必也應當知道,許多人對新政,對徐謙可謂恨之入骨,絕大多數人,還是依仗楊公的。”
話說到這裡,大致的局勢幾乎已經摸透了。
陳天壽冷冷道:“十二衛親軍,不足為慮,唯一忌憚的,就是新軍和勇士營,他們又協防宮中,怕就怕他們控制住了宮裡,咱們處在被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