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李太黑也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之感迎面而來，當即他的神情便是一凜。

不為其他，只因為隨著距離接近，李太黑赫然發現，那段宏偉壯觀的城牆，其主要的材質，哪裡是什麼石頭或者其他什麼，那駭然都是皚皚白骨。

層層疊疊的白骨，以一種李太黑難以明白和理解的方式，疊加在了一起，其上銘刻著一道道銘文，李太黑感覺自己只是多看了兩眼，便有種頭暈目眩的難受感。

“戮靈城！”

攸的，血河至尊的聲音，在李太黑的腦海之中緩緩響起：“當年的戮靈城早已經不在，想不到還有段城牆被搬到了這裡。”

“戮靈城？”

李太黑沉聲道：“什麼地方？”

血河至尊語帶唏噓的道：“好手筆，能將當年的萬靈窟與一段戮靈城的城牆結合，鑄造出這樣一座靈骨塔，人王不愧是一代君王，果然有氣魄，有魅力，可惜了……，可惜啊……”

你大爺的，對於血河至尊不做任何解釋的自言自語，李太黑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說起來，他真的很討厭血河至尊這類的存在，動不動說話便只說一半，好似不這樣，不足以顯示自己的高人一等一般。

沒有理會李太黑的不爽和菲薄，血河至尊淡淡的道：“一座戮靈城，諸神俱膽寒，可惜最終還是逃不過被毀滅的宿命，人王啊人王，即便你能夠威懾萬界，可最後還是戰勝不了人性和人心，哎……，如果你當年不那樣做，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下場？”

“幹，你大爺的。”

李太黑一聲低喝道：“血河，如果你再這樣，以後就別開口了。”

“小子。”

見李太黑動怒，血河至尊一聲冷哼道：“不是本尊不想告訴你，實在是你目前的層次太低，意識靈魂太弱，根本承載不了這些事情。”

“屁話。”

李太黑沉聲道：“不想說就算了，難道只是聽聽便能讓小爺七孔流血不成？”

“七孔流血？”

血河至尊一聲冷笑道：“禁忌之事，沒有足夠的實力，豈止七孔流血那麼簡單，信不信本尊只是說出人王的名字，映入你的意識靈魂之中，下一刻你小子便會被一道從天而降的神雷，直接給劈死。”

見血河至尊似乎並不像作偽，李太黑直接被嚇了一大跳，他一臉駭然的道：“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嘿嘿……”

血河至尊語帶鄙夷和戲謔的道：“要不要試試？”

“算了。”

李太黑故作鎮定，一臉淡然的道：“都是一些成年往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左大人。”

坐在副駕駛，沒有再理會血河至尊，看著前方那段由無數白骨堆壘而成，其上佈滿著無數的火力點，看著那一個個黑漆漆啊槍口，以及後方的一個個炮口，李太黑抬手一指道：“這是……”

“那是萬靈牆。”

左由天淡淡的道：“也是靈都的第一道防線。”

李太黑沉聲道：“萬骨鑄就，什麼來歷？”

“不知道。”

左由天淡淡的道：“當年的事很多都已經泯滅在了歷史當中，這座萬骨牆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由何人建造的，如今除了靈王之外，可能知道的也就那麼廖廖數人而已。”

“不過……”

說到這裡，左由天頓了頓道：“如今生活在靈都城內外的妖靈，俱都能在上面找到他們先祖的骨骸，所以，對於那些妖靈而言，萬靈牆與其說是一道由它們先人佈下的一道防線，倒不如說是他們先人對他們的一種庇護，是他們心中的一塊聖地，不容褻瀆。”

“所以……”

左由天抬起一隻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