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抱上去的那一刻,她甚至覺得空落落的心臟,都像是被填滿了。
從來都強勢、獨立的女人,有時候也需要慰藉和陪伴。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處。
兩人靜靜相依。
霍北宴磁沉的聲線傳進她的耳中:“南歌,是你嗎?”
聲音裡帶著不確定。
許南歌心中嘆息一聲,正準備開口確認,門口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她找的保姆正在驚呼:“你們幹什麼?這是南家,怎麼能私闖民宅?”
接著是張浩媽咋咋呼呼的聲音:“什麼南家,你是誰?南格呢?你這麼攔著不讓我們進去,該不會是她在裡面和野男人廝混呢吧?”
張浩也在怒斥:“你讓開!我是南格丈夫,我來找她算賬!”
保姆一個人如何攔得住這兩個潑皮無賴?
只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許南歌急忙推開霍北宴,指了指旁邊,助理帶著吱吱去玩的一樓房間。
霍北宴眸光深了深,沒有動。
許南歌就立刻雙手抱拳,做出了一個求助的動作。
女孩眼神機敏,哪兒還有剛剛的半分柔弱?!
這完全是許南歌的眼神!
霍北宴神色愣了愣。
見他不動,許南歌就立刻拽住他的胳膊,將他推進了一樓小臥室。
剛關上門,張浩和張浩媽就已經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兩人一進門,張浩媽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南格,外面那個保姆是怎麼回事?你哪兒來的錢請保姆?!”
許南歌看著她,“這似乎已經跟你無關了吧?”
張浩媽頓時憤怒道:“怎麼跟我無關?你和張浩離婚的時候,張浩可是淨身出戶!你說,是不是你私藏了錢?還是你父母給你留下來的?!”
許南歌聽到這話,就譏笑了一聲:“離婚之前,我有多少家產,張浩應該找律師都查清楚了吧?怎麼,現在是反悔了嗎?看在今天是離婚第一天的份上,我可以妥協,不然家裡所有資產給張浩,我只要吱吱,然後淨身出戶?”
她和葉氏集團、許氏集團合作的事情,還沒對外公佈。
因此聽到這話,張浩媽立刻道:“你想得美!二千萬債務是你爸媽公司的,別想留給我們張浩!”
接著她微微一頓,明白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變賣了嫁妝首飾吧?南格,你現在還有債務在身呢,明天法院就要判決了,有點錢你還是省著點花吧!還請個保姆,家裡這點活你自己幹了不就完了?請保姆的錢,還不如給我買點保健品!”
這一個月裡,許南歌對她言聽計從,且她不方便從自己賬戶裡拿錢,免得被人察覺到什麼,因此是葉敏給了她幾萬度日。
許南歌用那幾萬,給張浩媽買了各種營養品,還買了很多衣服。
張浩媽被她簡直都要寵成了太后了!
許南歌見她這麼厚顏無恥,淡淡回應:“既然已經離婚了,你就不是我婆婆了,以後我怎麼過日子,就不需要你指手畫腳了。”
“你!”張浩媽伸出手指:“我都是為你好,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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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她還想說什麼,許南歌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你們今天過來,是來幹什麼的?”
張浩則開了口:“你今天在民政局是故意的吧?害的我們丟了那麼大的臉,可心回家後就肚子疼,我要你現在去給可心道歉!”
許南歌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南格當年到底是怎麼瞎了眼,嫁給了這麼一個不講理的男人?!
她垂下了眸:“張浩,你以為我們還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