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誰甩的你?沒事,兄弟再給你找一個。”周淮安說話的口氣都變輕了,怕觸及到楊巖內心的傷痛。
程澤恩看著周淮安,心裡思索著特種兵需不需要智商。
楊巖見他當了真,“唉”了一聲,眼神茫然的問:“你當特種兵,沒走後門。”
“沒有啊。”周淮安一臉委屈,“我就是想走,我也得有啊,你問這幹嘛?”
“沒啥。”
“大哥,你心裡還難過嗎?”周淮安聲音很小,問的小心翼翼。
“不難過了。”楊巖憋著心裡的淤血,儘量不讓它成為內傷,他現在嚴重懷疑周淮安是不是當兵的時候把腦子練沒有了,怎麼成了傻狍子了。
程澤恩看不下去了,對周淮安耳語兩句。周淮安一臉幽怨的看著楊巖:“你又拿我開玩笑。”
“我也是剛過來。我住的地方在那個佳園路xx樓xx號。澤恩有空去玩啊,淮安就別去了,我那個屋子有智商限制。”
周淮安一拳過來,楊巖閃身躲過去。身子忽然一僵。
怎麼會是她?她也在這。她的長髮及腰呢,剪短了?她旁邊那個是她的朋友嗎?原來沒有自己,她可以過得這麼好,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她是把自己忘了嗎,自己又忘掉了嗎?自己還喜歡她嗎?
楊岩心裡有些悶痛,像一道淺淺的傷疤重新裂開。
唐夭夭在那邊笑的開心,目光無意識的一瞟,眼神裡的歡樂立刻凍住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能再見到他,這麼多年不見,他應該不錯吧。至少沒有自己去煩他,他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愉快的行醫,愉快的喝酒,也不用思考自己這塊狗皮膏藥往哪放。多好。
唐夭夭用了自己整個青春去愛的一個人,帶來的只有傷心失落和自欺欺人的一段溫暖。
十八歲那年,唐夭夭給自己的成人禮就是遇到了楊巖。
唐夭夭大一暑假去了一個小山村,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把一個信封遞給那個村子的村長。
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微微露出一點笑意,目光沉靜如最澄澈的湖水,唐夭夭陷了進去,跌進楊巖的一池淨水,自此再也沒出來。
她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瘋狂的去追逐一個人。她去尋找楊巖的住所,一次又一次。
安然看著瘋狂的唐夭夭,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只能看著唐夭夭瘋狂,越陷越深,她知道唐夭夭總會經歷愛著一個人的瘋狂,但是沒有想到她會愛這個人愛的那麼深,深到鐫刻到生命裡。
唐夭夭找到楊巖,在醫館裡一夜夜的等。楊巖生性冷淡,尤其是對於女人。唐夭夭在他的醫館外面徘徊了三夜,終於換來了他的一句話:“看病就進來。”
唐夭夭衝了一個星期的冷水澡,發燒到40度。她躺在楊巖的醫館裡,笑顏如花。“真羨慕那些長期的病人。”
楊巖看她一眼“我的醫館不需要說話。”
唐夭夭像個嘰嘰咋咋的麻雀,從天南聊到地北,楊巖臉上僵硬的線條一點點柔軟下來。
唐夭夭每天潛入楊巖的家裡,楊巖起得很早,唐夭夭起的更早。她每天做好了早飯,原來的時候楊巖總會眉頭一皺,把飯倒掉,自己重新再做一份。
慢慢的,開始拿起筷子,楊巖不再倒掉唐夭夭的飯菜,慢慢的,開始習慣看著她在廚房裡忙碌,慢慢的,他開始覺得這個女孩恣肆的進入了他的世界,成為他的一種淡淡的習慣。
楊巖看著唐夭夭,一字一頓的說:“我缺一個給我永遠做飯的人。你做的飯不錯。”
唐夭夭和楊巖開始了他們的初戀。他們開始時像所有的戀人一樣,去各種各樣的地方,看各種型別的電影。
他們以為這樣真的可以地久天長,卻扛不住初